那个暗娼门子可不是普通的暗娼门子,那儿是一处接应点,那里头的妈妈明面上是管着几个干女儿做皮肉生意,实际上却是偷偷和漕帮勾结,做的是倒卖军需的生意。
那个妈妈下了狱,不要几鞭子,便全都招了。据她所说,裴大爷那马上风也不能算她们害的,都是裴大爷看上了她那新认的小女儿,非要给人开苞,这才闹出了这样的事儿,至于什么仙人跳,那更是不存在了。
“这都是裴大爷拿着银子求老婆子的,说是要掺和一下我们的生意,都是生意人,有银子,怎么能不赚?再说了,那裴大爷,年前才从我们这生意上捞了好大一笔,足足五千两银子呢!”妈妈像是怕极了,后头都不用人再细问,竹筒倒豆子一般噼里啪啦把事情来由经过都说了一遍。
赵池听得拍案而起,直接叫人去拿了这妈妈供出来的几个漕帮里的人,严刑拷打之下,终于有人撑不住,张口认了罪,有了一个人做开头,后头人的嘴巴也就好撬开多了。
锦衣卫的人审讯自有一手,不过两个时辰,就挖出来了更令人惊惧的消息。却原来,那裴家大爷都是受人蛊惑,被人哄着上了这条贼船,裴家压根不知道这是倒卖军需的事儿,只以为是做海上生意,所以巴巴儿的凑了银子过来,等着赚大钱。至于这暗娼门子背后的人,则是皇后的娘家——彭城伯府!ωω
这可了不得了,彭城伯府干起了倒卖军需的生意不说,还试图拉人下水,最后害了裴家大爷一条性命!这可不仅仅是暗娼门子的事儿了,倒卖军需,这是要杀头的!
赵池片刻也不敢耽误,捧着那一纸画押的供词直接请见太子,不多时,锦衣卫指挥使陈恪带兵围了彭城伯府。
变故来得又快又急,彭城伯府上下本就没一个脑袋清醒的,如今被人围了府,更是慌上加慌,府上哭哭啼啼闹成一片,没个消停。
彭城
。伯拎着袍子跑到正门处,一个劲儿地喊着冤枉,他先前还在赏云楼和人喝酒作诗,一转头,就被两个锦衣卫给拎了回来关在府里!听说有人供出他倒卖军需,彭城伯急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哪有那个胆子,他们彭城伯府,哪里有那个胆子!
“陈指挥使,陈指挥使......”彭城伯衣裳凌乱,脑子也跟着凌乱了,见陈恪走进来,便直直朝人扑了上去。
他是被人“请”回府的,一路上连拖带拽,衣裳乱了不说,脸上也不知道从哪儿蹭了满脸的灰,一眼望过去跟个疯子一样。陈恪身边的锦衣卫自然不会让他靠近,刀柄一挡,便把彭城伯吓得往后接连退了好几步,一下跌坐在地上。
“伯爷还是先安静些吧。”陈恪站在原地,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快被吓到失禁的彭城伯,心底忍不住摇了摇头,得罪谁不好,非要得罪裴欲之那只狐狸!
说起来,这彭城伯府也算不得是无妄之灾,毕竟这些事儿可都是彭城伯府那位世子爷一手谋划的,如今技不如人,被裴欲之反坑一把,也怨不得别人不是?
陈恪在锦衣卫干了这么多年,老虎眼泪见了一堆,早对这种哭哭啼啼的求情没了兴致,见彭城伯还要扑过来,他便先皱了眉,无甚耐心地道,“伯爷与其在这儿和在下说这些无所谓的话,还不如好好想想,府上是不是真有人做了这样大逆不道之事。倒卖军需,害人性命,这是要杀头的大罪过,那呈堂证供上字字句句都指明这事儿是你彭城伯府在背后弄的,伯爷既然说不是自己做的,那总该有个证据不是?总不能凭伯爷你一张嘴,就抹了那画押的证词不是?”
对对对,得仔细想一想,想想到底是谁要害他,是谁要害他们彭城伯府满门!
现在京城里巴不得他们彭城伯府死的人都是一堆儿一堆儿的,要说这事儿是谁故意做出来害他们的,彭城伯一
。数,还真能数出几十号人来!
陈恪瞧着彭城伯那一副极认真思考的模样,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