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就只有穿戴加持才能有个两分像二姐姐了。”沈欢摩挲着腰间那块温润无比的玉佩,声音里夹杂着几分不喜,“我要你来扮二姐姐?这话说出来也不怕人笑话。凭你,也配?孟家的家教也不过如此,你就是这么跟长辈说话的吗?”
孟妩紧咬着下唇压抑住心底的火气,这个沈欢还真是阴阳怪气不讲道理极了。他让人把自己绑了来,莫名其妙捧出这些衣裳首饰叫她换上,如今又要来说自己不配和沈夫人相提并论,合着这好话赖话全都叫他一个人说了?
“沈夫人是长辈,我自然不敢和长辈相提并论。至于你,你还配称之为长辈吗?”孟妩往后挪了两步,站的笔直极了。
沈欢脸上的笑意一点点往下褪,直到全部散尽。
“你下去,我和她单独谈谈。”沈欢朝老嬷嬷摆摆手,把人打发下去以后便把视线转到了又往后挪了两步的孟妩身上,那几分不喜尽数被压在黑黝黝的眸底,他的双眼好像一个无尽的空洞,让人不敢直视。“你这女孩子牙尖嘴利惯了,欲之年纪轻,不知道轻重缓急。你作为妻子,不说帮他分忧解难,还在背后唆使他不见我。你们孟家,拿了东宫不少好处吧?”
他是看着欲之长大的,那孩子幼时分明最亲近自己,可裴晏到北地以后他想见他一面,但递过去的消息却都石沉海底,一点儿回音都没有。沈欢思来想去,觉得这事儿恐怕也和孟妩脱不开关系。孟执书是出了名的东宫一脉,欲之娶了孟家的女儿,自然也就被东宫给绑死在一条船上了。
沈欢心底有几分愤愤,连带着苍白的脸都跟着抽动了几下,那双酷似裴晏的桃花眼里泛着毫不掩饰的杀意,“都是因为皇帝,因为你们,欲之才和我离了心。”
孟妩两手紧拽着衣袖,后背绷得笔直,毫不避让地迎上沈欢的目光,虽然怕得浑身发抖,可她的声音却格外清晰,“裴晏是人,不是宠物。他要做什么,他自己心底有数,不会让人轻易左右!我从未唆使过他去做什么或者不做什么,我不像你,只把他当成一个可利用的棋子!你没把他当成亲人看待,你想叫他回到你身边,不过也只是想利用裴晏罢了.......”
“住口!”沈欢额上青筋突突直跳,“你懂什么?这世间只有我会对他好!”
他答应过二姐姐要照顾好欲之的,这世间也只有他能照顾好欲之!
这些人唆使欲之不听自己的话,不让欲之和自己见面,他们都没安好心!沈欢的脸抽动了好几下,突然桀桀地笑起来,他抬眸凝视着孟妩,那眼神叫人心底发毛。
“不过,欲之很快就会听话回到我身边的。”沈欢盯着孟妩,神情晦暗地慢慢道,“只要没有了你们。”
沈欢没在这儿呆多久,说完那番话没多会儿,外头便有人敲门进来俯身在沈欢耳侧轻声说了两句,沈欢哼了一声,盯了孟妩一眼,“走着看吧,你以后就会知道了,你只会是欲之的拖累!”
他说完,深深地看了孟妩一眼,随后才直接甩袖离开。
孟妩捏紧了掌心,往后倒退好几步,跌坐在一侧的椅子上,一股恶心感就这么直直涌上来。
“裴夫人。”一道熟悉的声音自远而近,孟妩从一阵错综复杂的思绪中回过神,愕然抬眸望过去,但见姜老不知何时出现在这屋子里。
他脸上挂着几分笑,走到距离孟妩三步远的地方站住脚,“裴夫人,这几日裴夫人过得可还好?”
“我过得好不好,你们不都看得清清楚楚?”孟妩压下翻涌的恶心感,绷直后背迎上姜老的目光,沈欢不是什么好人,这个姜老也不遑多让。
“裴夫人也不必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姜老呵呵笑起来,“若是没有我,裴夫人的消息可不会这么顺利递出去。再换句话,要是没有我,夫人您恐怕早已经没命了。”
孟妩脸色越变越难看,她猜过很多人,甚至怀疑过那个照顾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