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摆摆手:“哪里哪里……”这哪里是见笑,简直就是大涨见识啊……
“远儿!”司徒夫人冲进去,抱住了司徒远,眼泪流得更欢了。她深知对付司徒家的一老一小,眼泪是她最有效的武器。
司徒远反手揽住了她:“娘,您这是怎么了?”
上一秒还抱着他的司徒夫人突然推开了自己的儿子,这一推,非常有技术含量,愤怒中带着一丝不舍,不舍中带着一丝心疼。“你还知道我是你娘?去江北这么大的事情,你竟然瞒着我?你还当我是你娘么!”
“娘,您别这样……”
就是因为料到了司徒夫人的这般反应,父子俩才一致决定瞒着她。
司徒远一边安抚着司徒夫人,一边朝无奈地朝躲在一旁的颜书语看过去。颜书语冲他耸了耸肩。
“远儿,你老实告诉娘,你去江北是不是为了思忆?”司徒夫人擦了擦脸上的眼泪问道。
司徒一家知道太子放走了思忆,镇南王的封地被划进了江北,思忆的家在那,司徒夫人难免会往那想。
司徒远半晌才勉强扯出一点笑来:“娘,您想多了……思忆她……”谁也不知道她现在去了哪。谁也不知道下次见到她会是什么时候什么地点。司徒远打起精神,认真地看向他那个多愁善感思维活跃的娘,说道:“我去军营,只是想锻炼一下自己。”
司徒夫人怔了怔,接着又哭开来:“锻炼自己也不用去军营啊,你就非得这么糟蹋自己么……”
司徒夫人哭得司徒远头疼,在颜书语听来,却无异于天籁。如此一来,留下司徒远的几率就更大了。
颜书语有颜书语的法子,司徒远也有他的一套招数。
司徒远叫下人去把司徒将军起来。
听闻司徒夫人又玩起了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老一套,司徒将军头都大了。这么多年了,夫人的招数还是没一点改变……
司徒将军决定当做没听见。
“将军,您还是去看一看吧……”在一边等待司徒钺回复的下人都快急哭了。司徒夫人将司徒府打理得井井有条、对待下人也够和善,美中不足的是每年总得那么几次,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每每这段时间,司徒府上下都神情紧张。
司徒钺叹了口气,放下手中的书,去寻自家的夫人。
“夫人……”
司徒钺走过去,打算把黏在儿子身后的妻子扯开。
“远儿……”
司徒夫人不肯散手,紧紧拽着司徒远的袖子。
怎么觉得自己是个拆散人家母子俩的恶人?司徒钺深深地皱起眉,然后对司徒夫人严肃地说道:“夫人,我有些事同你谈谈,你随我到书房来。”
每当司徒钺板起脸同他说话的时候,这意味着事情没有回转的余地。司徒夫人擦干了眼泪,顺从地跟着司徒钺去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