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内行看门道,司徒远看了半天也没弄明白范渡寒图纸上条条框框的东西是什么,最后只有抑郁回房。
说来也巧,曾礼先生虽然在衢州待了一段时间,随手收了一两个学生,后来在衢州待腻了,又去了别处。
洛辰打算请曾先生来建设河工,天知道曾先生现在云游去了哪里。
好在范渡寒得曾先生传授,对治河颇有研究。
至于虚空道长,确实是曾先生的学生不假,是曾先生在路边捡回来的。虚空道长便跟在曾先生身边两年,习得了一些天文之术。
“那虚空道长现在人在何处?”颜书语问道。
范渡寒言未时有雨,他们便一直在河堤等到了未时。
狂风大作,远处天边的乌云很快翻涌聚集在头顶,豆大的雨珠不一会就掉了下来。
“虚空道长,你还有何话可说?”
面对洛辰的质问,虚空道长跪了下来:“草民无话可说。”
“来人啊,把虚空道长押下去待审!”
没料在衙役们押他回衢州府的路上,虚空道长挣开了衙役,使得一手好轻功,很快甩开了衙役。
提起虚空道长,司徒远就叹了一口气:“这大雨天的,烟雨迷蒙,虚空道长早就不知道跑去哪儿了?没想到他还留了这一手,若是我去押他,定不会让他逃走的。”
这次让虚空道长跑了,不知他又会逃到哪里,改名换姓之后又是一条好汉。
虚空道长跑得轻巧,可苦了他的同盟好兄弟潘铭玉。
洛辰宣布,所有河工建设事宜交由范渡寒管理,所有衢州水患后的安置由他自己亲自来办。
换句话说,潘铭玉的权利已经被洛辰架空了。
晚饭的时候,潘铭玉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没有出席。
颜书语用过晚膳回自己的房间,看到了堵在自己房门口喝闷酒的潘铭玉。
潘大人,喝闷酒去自己房里啊!堵在别人家门口是要闹哪样啊!
潘铭玉已经喝得微醺,半抬眼去看她:“是颜公子啊……”
他坐在颜书语门外的石阶上,拍了拍身边的位置:“来……坐这儿!”
颜书语犹豫了一会,还是在他身边坐下了。这么大一个活人,她总不能当做看不见,从他身边跨过去吧。
潘铭玉把盛满酒的酒葫芦递给她,颜书语摇了摇头不肯喝,潘铭玉没再坚持,自己一仰头把葫芦里的酒喝了个精光。
这只喝酒干坐在这也不是事啊,半晌颜试探着书语开口道:“潘大人,你有心事啊?”
一般这句话说出口,对方要么是一言不发,要么就是涛涛不绝地倒苦水。很明显潘铭玉是后者。
“颜公子,你不知道……我熬了多久才当上这个、衢州知州……”
颜书语开始后悔自己刚刚嘴快说出去的话了,聊什么不好偏要聊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