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掩耳盗铃不打自招,洛辰和颜书语认定了他就是王六又岂会轻易放他走。
“王六,我们有点事想问问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王六架起他娘,打算冲出洛辰和颜书语的包围:“娘,我们走吧,翠翠和虎子已经在前面的长亭里等着了。这老房子,我们日后还能回来看看的。”
洛辰闻言向颜书语使眼色,颜书语立刻心领神会地转身就走。洛辰又轻轻挪了一步,依旧挡着王六面前,同时说话引起他的注意力,拖延时间。“王六,你娘既然不愿意走,你强拉着她也没用。”
“你懂什么!”
“我是不太懂,但我知道你就算逃出池州避难,也不一定能躲过这一劫。我受李三儿哥照顾颇多,你既是李三儿哥的好兄弟,我倒可以教你一个法子。”
听洛辰搬出李三儿来,王六将信将疑地问道:“什么法子?”
“坦白从宽。”
“这不行!绝对不行!!”王六听罢连连摆手。
颜书语赶到王六家前面不远的长亭,亭里坐着一个妇人和一个五六岁哭闹不止的小儿,想来是王六的妻子和儿子。
颜书语一个箭步冲进长亭里:“王家嫂子,我可算找着你了!”
王六妻子被这一声吓了一跳,紧紧护着怀中的儿子,有些怯弱地问道:“你是……?”
“我是王六哥的同僚,在池州衙门时王六哥对我颇为照拂。”
看见颜书语身上穿着池州衙门的官服,王六妻子对她的话信了八分:“我相公已经不是池州府的官差了,小兄弟也莫要说什么同僚不同僚的话了。”
“王家嫂子,我正是为此事而来。”颜书语向前两步,靠近王六妻子,小声说道:“听说王六哥被辞退这件事另有隐情。王六哥上有老下有小,我也是担心他没了池州衙门的工作以后如何养家。”
王六妻子也叹了一口气,连日来她便是在为这事发愁。两天前,丈夫一大早就出了门说是要办一个大案子,晌午时分才慌慌张张的跑回来,说要得罪了人要搬家去避避风头。婆婆住惯了那间老屋,说什么也不肯搬。她打心里也是不愿意搬的。好不容易在池州落了脚,站稳了根,现在一切又要重来,她到底有些埋怨丈夫。
王六妻子回过神来,对颜书语笑了笑:“小兄弟有心了。民不与官斗,我们平头老百姓也斗不过那些当官的,这件事小兄弟你也别管了,免得遭了连累。”
“嫂子,话可不是这样说的,王六哥一直兢兢业业劳心劳力地为池州府办事,半点差错没有,最后却被辞退了,这就是有冤啊。他被迫离开池州肯定也是遭人威胁……这几日池州来了一个高官,连陈大人也要巴结他呢,我观察了好些日子,好像是一个廉明的好官,我们不妨找他去伸冤。”
王六妻子有些动摇:“这……咱们这样的小事,那位大人他哪会放在心上。”
颜书语趁热打铁:“不瞒您说,我昨天刚见过这位大人,亲民得很,我把王六哥的事同他说了一番,他对王六哥的遭遇很是同情。只要王六哥现在跟着我去找那位大人把一切说清楚说明白,大人定会还他一个公道。”
“我得同相公商量一下。”王六妻子已经全然没了主意。
“这是自然,不知王六哥现在在何处?”颜书语明知故问。
“我这就带你去。”
王六妻子牵着小儿虎子起身往回走,颜书语跟在她身边。走路的功夫颜书语也片刻没有耽误,抓紧时间给王六妻子洗脑。不停絮叨着新来的周大人是如何如何好,嫂子你一定要说服王大哥出面说清一切才好。
王六还在自家门前同洛辰对峙,见妻子翠翠带着儿子折返回来,顿时乱了阵脚:“翠翠,你们怎么又回来了?”
王六妻子走到他身边说道:“是这个小兄弟说池州来了位廉明公正的周大人,可以为你找回公道,那样我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