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乱,所以目前还不是动令狐淳的时机。既不能如裴太后之意,也要麻痹一下裴行的神经。我和澜辰那次在西域找到一块奇石,如今先送给令狐淳,便说飞虹桥断、天降祥瑞,让令狐淳送奇石入洛都,先帮他遮掩私自断桥一罪。等陛下大婚之后,能有个名正言顺的权力和身份时,届时再拿令狐淳开刀也不迟。”
慕容子野彻底恍悟,叹道:“原来如此。”
商之拿起一卷密函正要浏览,忽觉窗纱人影一闪,扬袖振开窗扇,提高声音道:“既已来了,怎么不进来?”
光影飘忽,锦绣华衣的少年敏捷跃入阁楼,关上窗,对商之和慕容子野各行了礼,才笑道:“不是正听少主和小王爷聊天么,离歌不敢打扰。”
慕容子野肃容纠正道:“不是聊天,是谋事,谋害人命之事。这事岂是你随便听得的?”
“是。”离歌笑意讪讪。
商之道:“事办得如何了?”
离歌道:“我已将石匠一家安置妥当,待陛下大婚后,我会通知苻景略大人的令史。”
商之颔首,抬眸见离歌双肩微瑟似有寒意,问道:“外面很冷么?”
“是,寒风大起,乌云密布,似乎快要下雪了。”
“下雪?”商之心中倏地一动,还未揣摩出那心动的由来,便听驿站外一声高昂的马儿嘶鸣声,随即东园那边也似传来了不小的动静。
慕容子野一惊:“莫非东朝公主那边出了什么状况?”
方才出去送信的伐柯此刻回到阁中,闻言道:“不是公主,似乎是明嘉郡主出了事,随驾的御医现在都赶去了东园。东朝的豫章郡王方才也急急火火地驰马出了驿站,却不知道是去哪里。”
他话音刚落,商之猛然起身,戴上银面,疾步出了西阁。
“什么事这么着急?”慕容子野微微一愣,好奇心上来,赶紧跟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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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赶到东园时,里面侍女侍从已乱作了一团。舜华正出来接御医,迎面却见商之和慕容子野匆匆而来,不由一愣,不动声色将御医送入屋后,嘱咐侍女几句,便又走出廊外,与商之和慕容子走至墙角阴暗处。
“舜华姑姑。”慕容子野深深弯腰,在她面前大行晚辈礼。
舜华安然受了他一礼,望着他精致得毫无瑕疵的面容,想起故人,不免心中微微怅然,笑道:“多年未见,子野也长这般大了。”她扶着慕容子野的手臂,双眸湿润,唇边笑意愈见柔和,问道:“你父母可好?”
“好,就是常念着姑姑你们,”慕容子野微笑道,想起沈伊的事,忙将怀里的帛书递给舜华,“沈伊托我带给姑姑的信。”
舜华当下没有心情拆阅,接过帛书放入袖间。商之这才出声问道:“姑姑,夭绍她是不是腿疾又犯了?”
“正是,”提起此事舜华满脸忧虑,“不知为何这次的腿疾这般剧烈,那丫头都已经痛得晕过去了。”
商之想起白天夭绍涉足洛河寻找断裂桥梁的一事,心不禁一沉,胸口隐隐发闷,忍不住道:“那熠红绫呢?她该随身带着才是。”
“方才夭绍昏迷中正念叨着熠红绫,应该是带来了,只是我翻遍了随身的行囊却不见,少卿刚出城去城外的行李中寻找,但愿能尽早找到,”说到这,舜华忽觉不对,看着商之,“你怎知夭绍身边有熠红绫?”
商之抿唇不语,慕容子野斜眸望着他,目色闪烁不停:“是他和澜辰一起在柔然皇宫偷的,怎会不知?”
“又是澜辰?”舜华若有所思。
商之不理会慕容子野探究的目光,此刻反倒心思冷静下来,问道:“萧少卿知道那熠红绫什么模样?”
“是啊!”舜华跺足道,“我一时着急,那孩子竟也就这般风风火火地走了。这次公主随嫁尽是红色绫绸的物事,他哪里能找得出来那熠红绫?”
“姑姑莫急,”慕容子野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