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久了,底下的污水都渗了衣裳,那大婶被我诓骗进来给你换了衣裳,出去后一直骂我来着。”
阿古忍不住问道,“骂你什么?”
薛晋叹道,“骂我明明说不脏不脏,结果脏了她一手,说我是骗子。”
阿古禁不住抿了抿唇,“薛三爷辛苦了。”
“别将我当做好色之徒就万分满足了。”
薛晋正说着话,金书不但洗了脸,还打了热水来。在门外听见他们说话,心觉高兴,进门将水盆放好就过来看她,“阿古姐姐你差点把我吓死了。”
阿古摸摸他的脑袋,这才彻底信了薛晋,方才没有说假话。她于薛家的人疑心太重,哪怕是当年一清二白的薛晋,也难掩嫌恶。都说爱屋及乌,她却是恨屋及乌。
薛晋一夜没睡,也一夜未归。
薛升晨起去和父母问安,不见薛晋,面有担忧,“三哥难道身体又不适?”
洪氏说道,“是一夜没回来,说外出有事。”
昨晚下人来禀报时,她立刻想到定是去烟花之地了。薛晋喝不得酒,赴宴是少不了要喝的,同僚自然不会拉一个不喝酒的人去。成年男子夜里不归,除了青楼,她想不出其他地方,特地提到,“是去那地方留宿了吧。”
薛康林听得明白,他也是男子,并不责怪儿子去那种地方,“倒是该给受容说门亲事了。”
洪氏叹气,“老爷以为妾身不想么?是受容他自己不愿。而且御医也说了,受容身子不好,怕房事操劳,损元阳,偶尔为之没什么,就怕沉迷,到时候身子会垮的。”
话落,薛康林也不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