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桌上还放着牛奶和餐包,贺佳言不会跟自己的胃过不去,于是把行李箱推到角落,坐下来吃早餐。她把牛奶倒进杯子,一边倒一边问陆捷:“你吃了没?”
“没。”陆捷应声。
贺佳言多倒了一杯牛奶给他。
陆捷拉开贺佳言对面的餐椅,坐下后说:“等下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贺佳言拒绝,“你那伤口才刚结痂,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陆捷正想劝说,贺佳言突然抬头,不冷不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这么一眼,他滑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他知道自己昨晚的行为确实唐突且恶劣,任何人被强吻后也会愤怒不已,况且他这样做还有几分恩将仇报的意味,也不怪她到现在还不给自己好脸色。贺佳言向来吃软不吃硬,被逼急了还软硬不吃,他不敢再逆她的意,以免她更加反感。
搬出陆捷公寓的第二天,贺佳言已经销假回公司上班。
等候电梯时,她恰好碰见易镇翔,正想打声招呼,他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你终于回来了!”
贺佳言从来不知道她原来是这么重要的,她问:“这几天很忙吗?”
易镇翔说:“工作是小事,重点是总监那小屁孩实在是太能闹了。”
细问之下,贺佳言才知道,黎绍驰的保姆又请假回了老家。在她休年期这段时间,易镇翔时不时就要帮忙接送和看顾黎煜。黎煜有多调皮,她已经见识过,她想易镇翔肯定也被那小家伙折磨得够呛的,否则就不会看见她就像看见救世主一样高兴。
将近十天没有上班,贺佳言整个上午都没有工作状态,做什么工作都不太顺手。直到午饭时间,她还未将堆积如山的稿件筛选完毕。在她忙得天翻地覆之际,身后突然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她回头就看见单手拿着文件夹的黎绍驰。
跟几个文案和美术指导研究新广告提案,黎绍驰在会议室一待就待了两个多小时,脑袋因过度运作几乎瘫痪。他以为自己已经够拼了,不料办公室里还有个废寝忘餐的好员工。他对贺佳言说:“请你吃饭?”
不提起吃饭倒好,一提起贺佳言就觉得自己饥肠辘辘,她爽快地答应,接着把手上的稿子全部放进抽屉。
由于时间紧迫,他们只去了公司附近一家味道还过得去的快餐店吃午餐。
最近公事繁忙,黎绍驰没能抽空看望陆捷,刚坐下就贺佳言:“阿捷的伤怎样了?”
“差不多好了,过几天可以去拆线。”贺佳言回答。
“这是你的功劳吧?”黎绍驰笑她。
贺佳言无言以对,只好朝他扯了扯嘴角。
看她这态度,黎绍驰就猜到她和陆捷的感情不仅没有质的飞跃,还有点后退的倾向。他虽想替陆捷说几句好话,但见贺佳言一副兴趣缺缺的样子,只好沉默。
重新投身于工作后,贺佳言的日子又恢复到旧时的状态,每天两点一线,虽然疲累,但却充实。某天下班,她意外地接到詹慧的来电,詹慧问她:“佳言,周六晚上有没有空?”
贺佳言乐呵呵地说:“有呀,你是不是又想请我吃饭?”
“请你吃饭是小事,什么时候都可以。”詹慧说,“我上次说介绍对象给你认识,你还记得吗?”
贺佳言感到愕然,原以为大嫂只是随便说说,没想到她真给自己物色人选。想起自己曾信誓旦旦地答应大嫂来者不拒,贺佳言突然觉得头皮发麻。
察觉贺佳言有退缩的意思,詹慧连忙劝说:“他是我的高中同学,人品挺好的,你要不见他一面看看合不合眼缘?不合眼缘也没有关系,就当作认识多一个朋友好了。”
大嫂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贺佳言如果拒绝就太不给面子了。她答应下来,詹慧很高兴,并叮嘱她要好好表现。
周六的晚上,贺佳言按时赴约。她看过那男人的照片,只知道他叫高立涵,比自己大三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