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我是真没有办法了!”
一直以来,卢八娘都承认,司马十七郎是个好男儿,他勇于担起道义,身负家国重任,把能抗的都要抗在身上。从他的皇祖父起,到齐王夫妻、他的兄弟姐妹们,他的岳家,再有他的亲戚朋友,他的手下,当然还包括自己和旭儿,对每一个人都很尽心尽力,比起自己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他对人要好得多。
司马十七郎虽然得到了非常好的名声,但其实他根本没有得到应得的好处。皇祖父在最后的时候根本不顾他这个孙子,那道让司马十七郎感动不已的圣旨还是卢八娘伪造的,其实也没给他多少实质的帮助;至于齐王夫妇还是不用提了,从来都是添乱的;卢四老爷和四夫人也算是他的负担:而薛家呢,想起以前薛表叔进京城时司马十七郎用心地帮他跑关系,他对司马十七郎可没有返还相应的热情。
人大体就是这样,对于有一些人的付出只觉得是应该的,因为他不只对自己好,也对别人好呀,自己为什么要感谢呢?
司马十七郎的付出不比卢八娘平时与所有人交情浅淡,只给向自己效忠的人好处,反倒能够得到这些人完全的回报,他的很多付出其实都白白浪费了。
当然两人的做事原则和处世手段完全也是不同的,所以也没有什么可比性。司马十七郎想谋的是家国天下,士族百姓的人心向背,而卢八娘想谋的是一生安稳,荣华富贵。就如眼下,司马十七郎不管怎么样,还是肯给薛表叔颜面和机会,若是卢八娘,她早就想办法背地里给薛表叔下绊子,在楚州扶持一个人与他做对,把他彻底搞下去了。
但卢八娘也有些同情可怜司马十七郎了,莫名地,她心中的气又少了许多,便自然地将十七郎头上的发簪拨了下来,放开头发,让他躺得更舒服一些,毕竟他对自己和旭儿真不错,自己也应该感谢他的。
司马十七郎就势抱了她的腰,把头向她胸前拱去,“你不许一心只想着旭儿,也要多想想我嘛!大家都想到我这里要好处,除了你,哪里还有人真心关心我呢?”
原来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而且也感觉到自己心里的疏远。其实卢八娘气归气,但回到淮北后对司马十七郎还是同过去差不多,时不时地嘘寒问暖,但是人的感觉是极敏锐的,贴不贴心不是能假造出来的,卢八娘也不想造假,而且她心想:“其实现在哪里真正冷落你了,等薛侧妃进门后你才能真体会出来呢。”
卢八娘的静默让司马十七郎更加难过,他干脆伸手拉开卢八娘的衣襟,一口咬了上去,“你要待我和旭儿一样。”就真的如同旭儿一般在她怀里撒娇。
卢八娘又羞又恼,偏又不敢高声,“旭儿就在一旁,你快放开!”
“不放,就不放!”
正说着,就听外间有响动,卢八娘一把将司马十七郎推了出去,将自己的衣襟掩了,而司马十七郎也飞快地坐了起来,离卢八娘足有一尺多远,真被撞到了太丢人啊!
好在接着外间又传来了关门声,然后就静了下来,想来来人听到了些什么就又出去了。卢八娘气愤地斜了一眼司马十七郎,“明天我不要见人了!”
“隔着帘子一定听不清的,再者一个下人又有什么。”司马十七郎全然忘了他刚刚狼狈逃窜的形象,吸了吸鼻子,“咦,什么香味?”说着下了炕打了帘子出去,转身端了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两碗红豆芝麻粥,几碟子小菜。
卢八娘赶紧将帐本拿开,把案上的位置让了出来,因为司马十七郎端着托盘的样子似乎是马上要将托盘上的东西都扔到地上,“赶紧放下吧。”
司马十七郎从不做这种琐事,也觉得有点别扭,终于将托盘平安地放在了案几上,那粥被放下后,在碗里还漾了一下,好在没撒出来。
“原来是怕我们饿了,特别送粥来。”
旭儿晚上还是要吃一次奶,所以卢八娘每晚都要吃点宵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