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不得杀人,怪不得司马十七郎刚刚将案几都砍断了呢。
“你怎么帮他说话?”司马十七郎不悦。
“并不是帮他说话,而是真算不了什么,没有必要杀人,”卢八娘平静地说:“他不过是糊涂一时,谁又没有点黑历史呢?”
黑历史这个词听起来有点怪,可是特别贴切,让司马十七郎马上想起了自已的黑历史,脸不由得一红,然后他又发现了一个问题,那就是卢八娘好像没有一点黑历史,他便问了出来,“你的黑历史是什么?”
卢八娘的黑历史多得很,挑重要的说,她做过私盐买卖,伪造过出身,还写过假圣旨,不过她都掩盖得不错,就是身边人也觉得她在道德上站在很高端的位置,于是她轻描淡写地说:“我也犯过很多错呀,比如当时不想嫁你绝过食,比如在成亲前就有了私产,不过成亲后好像就没有了吧。”
确实,成亲后只要是坏事,差不多都是司马十七郎干的,卢八娘从来都是善良而正义的。就像这次发生的薛家事件,也是一样,她甚至连一句薛家的坏话也不会说。
卢八娘接着转回了刚刚的话题,“陈春煊是有才干的人,他对我们会非常有用,而行大事者不计小节才对。”
这些司马十七郎也已经想明白了,当初在楚州时,那么多的人为王妃倾倒,还有人看王妃看得痴了,平平的地面上就能摔了,还有几个年青人为子能一睹王妃的容颜,竟然去翻墙……当时自己也没有这么气,但现在却心气难平。真不知自己怎么了。
不过,感觉出王妃对陈春煊那种淡然,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的态度,司马十七郎还是释怀些。
最主要的原因是司马十七郎相信王妃,她是那样端庄的性子,若不是为了淮北军的供给不得不在外奔走,根本就会整日不出府门,没有人比司马十七郎更清楚王妃是从骨子里就不喜欢与外人多来往,真正大家闺秀的气象。
直到看到欣欣向荣的冶炼厂,还有一小段新铺成的铁轨,可以迅速而方便地把厂房里的东西运进运出,司马十七郎的情绪才真正好转起来,这种新奇的东西看似简单,但功效却相当高,将来这个轨道若是能铺到更多的地方,各种物资在大青山里转运就会顺畅得多。
唯一的不合谐因素就是领兵在此地镇守的徐达。大青山这处淮北军重地,司马十七郎派了一千精兵守护,守将就是徐达。说起来大山里面自然要闭塞无趣,尤其是跟着司马十七郎一起上山的柳真几个,全都刚刚征战回来,让徐达万分地羡慕,就表达了想建功立业的心愿。来淮北的人,哪一个不想建功立业,只是山里也总要有守卫的人,于是司马十七郎便答应了让大家轮流过来镇守。
回到山下,司马十七郎去了军营,卢八娘回府后,桃花爹就跟了上来说:“王妃,我愿意去山上镇守。”
“嗯?”卢八娘有点奇怪。
“我觉得王妃在山里放了很多重要的东西,我想如果大家轮流守卫总不及一个人专心留在那里好。再者,王妃已经将我们所有的人马产业都挪到了淮北,而淮北这边形势又不够稳定,我们总要留一个最后可以退步的地方。只要守住大青山,我们进可以向北向西,退可以向南向东,进退自如。”
卢八娘正是有这个心思,才让徐达这个自己人守在大青山,但是守在山里,肯定会影响建功立业,徐达要出来也很正常,况且卢八娘也并没有把自己的私心对他说透,可是桃花爹却完全看明白了。
桃花爹的功夫非常好,人又稳重可靠,是卢八娘第一看重的人,也得到了司马十七郎的十分重视,否则在第一次出征时不可能留他在大营协助卢八娘。现在他能想到这些,更让卢八娘对他刮目相看,“你不怕一直没有军功?”
“我原本就是山里的猎户,跟着娘子十年多了,现在已经有了官位,又有了老婆孩子,钱财也够用一辈子的了,王妃已经给我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