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这时他们已经进了华清院,司马十七郎也不等进屋内,就气咻咻地说:“马上派人去董家,退了纳妾的约定。”
可怜的司马十七郎被这样一笔大数目的钱吓到了,与董家也只是口头的约定,现在找个借口也可以推脱,但卢八娘可不想这么做,她指出,“我们可得要脸面。”
若是改口不纳妾了,司马十七郎无疑会成笑柄,齐王妃第一个会找他们过去嘲笑,还有外面无数的人,司马十七郎马上不吭声了,他本来就是因为大家的笑话才要纳妾的,在他这个年龄,心智再成熟也不够坚定,最受不了的就是被人嘲笑讽刺了。
虽然没有看到一个现钱,但司马十七郎见卢八娘写了几封信,抽调了各铺子的利润,然后又给孟白送去一张借条,就觉得两百万的钱像流水一样流了出去,两百万,该是多大的一堆钱啊,就是流水也要流很久呢,他心痛地说:“这些钱都回不来了。”
若是娶妻,聘礼会随着嫁妆回到夫家,就是有的娘家苛扣一些,也不能全部扣下来,总要给女儿送些嫁妆。可是纳妾则相反,聘资更确切地说叫买妾之资,基本是不会带回夫家的。
卢八娘做出拿两百万钱很吃力的样子,当然两百万钱确实不是小数目,她虽然赚了不少钱,花销同样也不少,自从成了县公夫人生意是好做多了,但是钱投了进去,收益不可能这样快就出现。可是卢八娘还是任性了一回,不为别的,她就是要在司马十七郎的心上刻上一道永远也不能磨灭的痕迹。
以后董氏在他面前出现一次,他就会想起这是用两百万钱买的,是卢八娘倾家荡产借钱为他买的妾。然后他会是什么心情?最起码现在司马十七郎的表情就很有趣。
卢八娘觉得自己确实变态,明明已经对司马十七郎放手了,可却不希望他过得舒心,不希望他忘了自己,宁愿花这么多钱让他堵心。
没两天齐王听到了十七郎要纳妾的消息,让人把司马十七郎叫了过去,训了一顿,不外是骄奢淫逸、好色荒淫之类的,说到了气头上,随手抓起了桌上的一个砚台向儿子扔去。
其实齐王生气的原因是他被弹劾了。上次江府宴客被御史弹劾的事越闹越大,继江仆射后,荀中书令也被御史瞄上了,然后就是齐王,谁让那天齐王带着几个儿子在江府住了一夜呢?
现在决不是朱御史一个人因为国仇家恨向皇上进言了,而是鲁王一脉的人借此机会向齐王发难。北伐刚刚失败,齐王、江仆射之流不但不思败军之痛,反倒一心饮酒作乐,放浪形骸,不成体统。
鉴于前朝风气过于放荡无行,本朝自上而下收敛了不少,舆论的转变加上北伐的失利,皇上也不得不罚了齐王一年的年俸,让他在府中闭门思过,夺了江仆射的官职,就是荀大人也被殃及,以行为不检,治家无方,被降了三级。公平而论,这些人里齐王受的惩罚最小,但作为一个亲王,他大失了脸面,也失了人心。
齐王被皇上罚了,齐王世子、齐王府的十三郎、十四郎也都折上有名,被皇上斥责了,唯独司马十七郎在最后的关头出了江府,逃过了一劫。
听说这个儿子竟然还要用两百万钱纳个士族女为妾!在齐王妃的几句话挑唆下,齐王觉得他必须教育教育司马十七郎,“把董氏女退了!”
司马十七郎敏捷地躲开了砚台,砚台是石头做的,如果被打中了可不是玩的,古人都说“小杖受,大杖走。”司马十七郎就是再孝顺,也不至于傻到站着被打死。他偷眼看着父王,随时防备再有一个什么东西飞过来,赶紧答应,“是,是,父王,我回去就让夫人退了董家女。”
于是司马十七郎回来后很有理由地对卢八娘说:“我们还是把董氏女退了吧,父王不同意,而且现在外面的传言对我们很不利。”
齐王和江仆射被弹劾的事越闹越大,坊间到处都在传说,司马十七郎虽然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