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地舞来,调皮地绕着云琰兮转了一圈,斟满了一杯美酒,放在云琰兮唇前。
云琰兮略感不自在,头微微后仰,用手夺过酒杯,一饮而尽。此情此景正应了: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扭头望向旁侧与自己隔着屏风弹琵琶的倩影,问道:“可是莫姐姐叫你们来招待我的?”
“嗯呢”娇俏的声音在另一边回应着,云琰兮回眸,险些与那舞女脸对脸贴上,便条件反射地弹向一旁,那舞女也不尴尬,继续软软地坐在长椅上搔首弄姿,柔声道:“公子,奴家刚才的舞好不好看嘛~”
云琰兮被这声音弄得冷汗直流,结结巴巴的回道:“好、好看。”
舞女闻言,表现得异常委屈,兰花指将绣花手帕丢到云琰兮脸上,嘤嘤道:“那公子为何刚才不要奴家喂你酒~~~~”
云琰兮彻底裂开,怎么到莫姐姐酒楼吃酒,就跟进烟花柳巷似的?
“你就放过这位贵客吧。”一道甜美的女声传来,一位绿衣少女抱着琵琶,嘴角含笑地揭开红绡走了进来,中人姿色,却有一种大家闺秀的气质。
二人目光对视,皆露震惊之色。
“你是云道爷?”
“你是翠花?”
二人的惊叹各有各的道理,要说莫惜颜是较之前是改过迁善,那翠花则是完全脱胎换骨,她和她孪生妹妹肩扛狼牙棒逼自己就范的场景,放到现在也是噩梦。看着眼前温婉娴静的琵琶女,云琰兮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和自我怀疑。
对于琵琶女而言,出于女孩子该有的矜持,刚才极力克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一直端着架子在屏风外弹琵琶,好不容易一曲弹完,还得迈着微波小步向秭归阁走去,发现自家小姐口中的贵客是云道爷的那一刻,甚是惊喜,却依然不忘控制着自己的惊叹声。
云琰兮给自己斟了一杯美酒压压惊,蓝衣舞女却摘掉面纱,狂送秋波道:“道爷,那你还记得奴家嘛~”
云琰兮侧目而视,刚入喉的葡萄酒险些咳出,犹豫道:“你是春花??!”
“是奴家呢~”
“奴家呢~”
“家呢~”
“呢~”
“~”
云琰兮恍如隔世,春花的回答如寺庙钟声一般在脑海回荡,差点一口气没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