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肩,招呼了一句云公子。
云琰兮回过神,这声音与茶楼帮自己结账的女声别无二致,回头望去,是一位约摸着二十七八的女子,一袭素衣,合中身材,包子脸,五官姣好,可右脸颊处有一道长长的伤疤,令原本观之可亲的脸蛋多了七分豪迈之感。
云琰兮望着面前的女子,对她并没有什么印象,但是出于礼貌,理应先道谢再言其他,于是弯腰抱拳行礼道:“刚刚多谢夫人解围。”
女子捂住半边脸,用矫揉造作的声音娇嗔道:“小女至今尚未与公子成婚,大庭广众之下称我为夫人,岂非调戏于我?”
云琰兮顿时一脸黑线,不过是感觉这位姑娘比自己起码大半轮,女子及笄就可出阁,一般情况下理应早已为人妇,刚才才会感觉尊称一声夫人要比随便叫一声姐姐合适。口中连连否认:“不不不,姑娘,我是感觉您......”
那女子见云琰兮吃瘪的模样不禁扑哧笑出了声,道:“云公子真是贵人多忘事,我是莫惜颜啊。”
云琰兮听后眼前一亮,惊喜道:“你是木樨山的惜颜姑娘?”
莫惜颜重重拍了一下云琰兮的手臂:“什么惜颜姑娘,不必叫的这么矫情,以后见到我喊声莫姐姐就好。”
云琰兮道:“莫姐姐,听你的意思,是打算在这里长住吗?”
莫惜颜指了指张记茶坊对面还没有开业的二层楼,道:“上个月我花了一部分积蓄盘下了这块地,都把屋子布置好,酒楼过几日就开张。”
云琰兮对张掌柜抢生意的手段略知一二,之前的在那里做生意的几位店家因为他的打压,不消一年半载便赔得底掉,结果自然是以人去楼空收场,便摇了摇头,劝道:“这块地方确实是在好地段,但是与张记茶坊仅有一条过道相隔,难免有生意冲突,刚才张掌柜的巧舌你也见识过,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倒不如避一下这个霉头?”
莫惜颜拍了拍胸脯,表现得踌躇满志,说道:“老娘平生什么人没见过,还能怵这种以造谣营生的小人?”
云琰兮不语,心里却大悟:“莫姐姐一个孤女在外面漂泊闯荡两载,如今再见已然赚的盆满钵盈,其能力也是可见一斑。”
莫惜颜话锋一转说道:“我早就听说那厮有经营手段,便去那个茶坊探个虚实,刚进门下坐便注意了你,之后听到了关于你的闲言碎语,当时我还想着如果你肯站起来澄清,我倒也附和几句。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宠辱不惊。”
云琰兮只是觉得对那些话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纯粹因为自己脸皮厚罢了,干咳了两声,心虚道:“过奖过奖。”
正欲多寒暄几句,熟悉的声音飘入耳中:“掌柜的,他们在这儿。”
二人齐齐扭头望去,是阿牛与张掌柜追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