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梅赶紧蹲身拿帕子为她擦去绣鞋溅上去茶叶沫子,劝道;“夫人,您先忍忍吧!等王爷把表姑娘的事情查清楚了,就放您出去了。”
信夫人朝地啐了一口,“我呸!什么表姑娘,打量谁不知道,就是一个狐狸精。”
乌梅吓得变了脸色,压低声道;“夫人,这话可不能说,说出去,夫人嫌疑更大,王爷若知道认定夫人因嫉妒下毒手,夫人就是浑身是嘴都说不清,再说,万一那条黄裙子不是表姑娘的,表姑娘未出阁,传扬出去,身败名裂,王爷饶不了夫人。”
信夫人愤愤地道:“洗衣房不是说了,那条黄裙子是表姑娘屋里送去的。”
乌梅摆手意思是让她小声点,“此事关系非同小可,夫人可千万不能说出去,免得遭灾。”
信夫人方忍气不吱声了。
门口两个小太监,把茶水送进去,仍旧把门从外锁上,听里面大声说话,一个小太监趴在门板上听,听了一会,直到里面没声的,趴门板听的小太监,小声嘱咐另一个太监,“看好,我去回保公公。”
那个小太监把里面听到的一五一十说了,宫保纳闷,“什么黄裙子,是说表姑娘黄裙子吗?”
那小太监道;“奴才听着好像提到表姑娘,还有些不干净的话,奴才不敢回。”
宫保道;“我知道了,你回去听听里面说什么,我回王爷去。”
宫保进赵琛书房,赵琛伏案看东西,宫保进来,赵琛道;“信夫人那边有动静吗?”
宫保道:“听看守信夫人的小太监说,信夫人和侍女提到表姑娘一条黄裙子,遮遮掩掩的,话说一半,没往下说。”
赵琛抬头,“是吗?思索一下,道;“你去问问表姑娘可有一条黄裙子,就知道了。”
秋澜院堂屋里,地上摆着两个碳火盆,柳絮和朝莺、清宁夫人守在碳火盆旁,清宁夫人做针线,朝莺和柳絮吃着零食,柳絮边嗑瓜子边道:“夫人何必受累自己做,针线房上的人连一双袜子都做不好吗?”
清宁夫人仔细地压着针脚,微笑道;“你不知道我们大郡主,穿东西可挑剔了,嫌针线房的人针脚不精细,总是我做了才穿。”
海棠在一旁给朝莺剥板栗吃,海棠把剥开的板栗放到小玛瑙碟子里,朝莺拿绣帕垫着拈起放到嘴里,嘴里有东西说话有点含混不清,“清宁姐姐就是勤快,贤惠,要是我才不做这劳什子,有空闲出去玩玩,呆着怪闷的。”
清宁夫人笑着点了下她的额头,嗔道:“你就知道玩,都多大了,我像你这么大时,都生下大郡主了。”
朝莺好奇地道;“姐姐小时候就见过王爷?听说姐姐和王爷是青梅竹马一块长大的。”
清宁放下手里针线,唇角挂着微笑,似回忆道;“我小的时候,我姨母很喜欢我,常常接我进宫里,跟王爷经常见面,我们王爷那时读书很用功,起五更爬半夜,天不亮就起身,皇子们不光读书,骑马射箭专门有师傅教,一群皇子里我们王爷最出类拔萃,皇上那时常夸奖我们王爷聪明刻苦。”
柳絮看清宁夫人谈起赵琛,脸上淡出一抹红霞,对赵琛应该是极钟情的,暗想自己跟赵琛注定没有结果,自己与赵琛一生一世一双人无异于虎口夺食。
清宁夫人说了一会小时候宫里的事,像是突然想起,“柳絮,我还忘了问了,害你的人听说查出来了?听说是信妹妹屋里的下人,怎么我听屋里人说信妹妹屋里死了一个婆子,跟这事有关系。”
柳絮嗑瓜子口干,喝了一口海棠泡的花茶,道:“我恍惚听说信夫人屋里死了个下人,具体不大清楚,跟这事像是没什么牵连。”为今之计压下这个事,赵琛还有几日要出门,以免造成恐慌,要查只能背地里慢慢查。
几个正闲聊,杏雨站在门口喊:“保公公来了。”
宫保进屋,看见清宁夫人和朝莺都在,躬身行礼,“老奴给两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