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给孟溪林打电话,心揪得紧紧,特别是在被告知关机的时候。
吴队将空调开到最大,仍旧是见宣紫挂着一脸汗,问怎么了,她忧心忡忡地说:“我怕孟溪林出了什么事。”
泥菩萨过河自身都难保了,还想着其他人。吴队半热不冷地说:“放心吧,国内的触手伸不到那么长,他一个外籍公民,除了和你订过婚算是个污点外,简直比白开水还清。”
“你们调查过他。”她诧异,“他回加拿大了?”
“你也不笨嘛。”
只是没了孟溪林,宣紫就真真正正没有地方可去了。
她没有钱,没有住的地方,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手在通讯录里翻了一遍,又一遍,忽然有个名字映入眼帘。
吴队见她整个人都趴到车内抽屉外,除了手机的亮光一闪一闪昭示这个人还活着,车内的气氛就和死了一般沉寂。
他推了推宣紫,说:“你坐好了,挡住我后视镜了。”
宣紫这才姗姗把身子坐直了,吴队又问:“想好去哪了?”
宣紫点点头,说:“把我送市中心那边的一咖啡馆里吧,到了我再具体告诉你。”
等到了目的地,吴队将她行李又拎下来,问:“你准备去哪儿。”
宣紫说:“不知道,走一步算一步,以后路过桥洞的时候注意点,没准能遇见和人抢床位的我。”
“说的可怜巴巴的,你难道一点体己东西没留么,别藏着掖着了,赶紧拿出来当了做生活费吧。”
宣紫两手拍拍一身长裙子,“我在你面前就和裸的一样,我才不信你没一件件翻过我的行李,我哪有什么值钱的。”
“你包里,”他苦笑着说:“你皮夹里还有几百块人民币,租个集装箱住几天,慢慢找工作呗。”
宣紫眼神有一瞬的飘忽,低吟着:“那个啊……那个……”
那个了半天也没下文,摇摇头,像是甩掉脑子里的某种东西,她重新笑着对吴队伸手,说:“我只知道你姓吴,还不知道你名字呢。”
吴队握上她的手,说:“我叫吴勇,你不是说我看起来熟悉么,我和你是大学校友,你和安宴在一起那会儿,经常和我们过来一起上课。”
宣紫连连点头,“怪不得,可能那时候见过。”她忽然后知后觉的,“原来你认识安宴,那天听你提起来,还以为是你们警方和我玩攻心计呢。”
吴勇哈哈笑:“攻心计?安宴都不在你心里了,能攻的下来吗?”
宣紫被说得头皮发麻,叹气道:“有没有人说过吴队你说话很冲啊,怎么字字句句都夹枪带棒的。”
吴勇脸色其实软了软,“你能受打击么,不是早就练成金刚不坏体了。”
吴勇看宣紫拉着箱子走远,这才将车门打开,原本一脚跨上去都要坐下了,还是没拧得过心底的那份好奇,又迈出来,将车门重重关上。
俄而走至一辆黑色豪车前头,越过驾驶室,弯腰敲了敲后车厢的车窗。
透光车贴,看得见里头一位穿西装打领带的男人。男人似是一愣,在吴勇又一次不耐烦地敲窗后,终于将降了窗子。
吴勇嘴角一勾,邪邪一笑,左手勾着车门,右手撑在车顶上,弓起一条腿,半弯下身子,语气散漫地说:“先生,你这车不能停这儿,瞧见没,压着盲道了。”
安宴抬手松了松领带,视线斜斜掠过他,“吴队长管的挺宽的。”
吴勇听见喊自己名了,夸张地应了一声,说:“哟,原来是安总,刚刚我眼拙了没认出来,还说什么车这么费心劳神跟了我一路呢。”
安宴见一边路上金志明顶着件挡太阳的外套往商场里钻,没什么空和吴勇胡侃,直截了当地说:“宣紫的事,谢了。”
吴勇没想到他这么磊落,倒不知道如何继续这场对话了,讪讪笑着说:“不能不给安教授面子嘛。”
安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