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靳新前面的人一走,他里面冲过去洗干净,包括他香香的脸盆,一切弄好后,就在齐修转身换位置,几个人警惕心防御力最低的时候,不经意撞了过去,大早上本来就迷迷糊糊的,再加上那塑料拖鞋的功效,只见塔罗牌似的,齐修在内的几个人狼狈的摔在了地上,以前骂过他们的一个小子,摔得最实在,拖鞋都飞了一只,直接干到门口去了。
“哈哈哈——还没睡醒啊?”靳新拍着大腿大笑着,那种解恨的神情是个人就能看出来。
地上的那几个货都黑了脸,齐修在打滑的地上,挣扎了好几下才稳住身体站了起来,可是他也不敢动,就怕再甩出去丢人。
气得那小子手指头都发抖了,眼睛一扫,越过靳新,看到了神清气爽,穿戴整齐的温晴,他的脸又黑了几分。
“你们,你们都给我等着!”
“行啊,我们等着!”靳新说完做了一个鬼脸,傲娇的拿着脸盆当手鼓,扭着腰拍了个得意,随后拉着温晴的胳膊就大模大样的走了出去。
温晴回头,那一眼让她愣了下,黑黑的,带着血腥味,还有些说不出的厌恶,她知道那是对着自己的,齐修对自己的厌恶摆在了明面上,甚至哪怕她没做什么,都已经超出了对靳新的厌恶。
这——
垂眸,温晴收起了几分笑,离开了水房。
七月的R市,真不愧是没有冬季的城市,日头在天上高高挂起,那熊熊的热能似乎偏爱于这个城市一般,还没到正午就已经有了脱水的感觉,嘴角干裂,脱皮,一层层的白色,暗红的血凝固在曾经水润的嘴唇上。
温晴微微看了看头顶,用舌尖舔了舔嘴唇,热,疼,这他妈的鬼地方怪不得能得到某些特种部队选拔者的青睐,在这里当兵绝对是考验人的意志和体能的极限,光是这气候就能不死扒层皮下来,而一切还都没有开始。
东南陆军学院的这一届的所有新学员列好了队,五百多人已经重新划分了中队,按着划分排列成了六个整齐的方队,在偌大的操场上笔挺的站立着。300来名新生站出四个绿色的方阵,在宽阔的操场上整齐的排列着。
靳新隔着两个人偷偷看向温晴,温晴眨了下眼睛,值得庆幸的他们还依旧在一起,但是不太舒坦的是,齐修几个人也编到了这个队,不用想,以后的摩擦必定会不断升级。
齐修跟他们站在一排,但是因为身高的原因,他站在基本排头的地方,虽然隔了两个人,但是他清楚的看到了两个人的小动作,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挺不痛快的,明明知道他们两个人是一个地方来的,关系好的没话说,可是他还是不爽。
直直的杵了两个多小时,所有人都被烈日晒得衣服紧紧贴在身上,帽檐下还不断的淌着汗,一张张崩裂的嘴唇,隐忍到崩溃般的眸子,都在一次次的挑战着自己的底线。
可是谁都没有动,虽然没有教官在,可是这里是部队,他们要从这里走向更高的地方,大家拼着,暗暗比着耐力。
纪律,军队铁一般的纪律!
这是入门的第一课,也是最重要的一课。
温晴眨了眨发烫的眼睛,好热啊,余光忍不住看向了齐修,他的背脊挺的笔直,衣服都已经变成了墨绿色,湿润的贴服在了身上,下颌出紧绷的形成了一条暗色的阴影,他也在强忍吧?真的挺倔强的一个人——
突然放置在心底的那些纷乱情绪涌了上来,说不清楚,无法下结论,也弄不清自己到底想要做什么,烦躁的让她越发觉得太阳晒得她头昏。
齐修——你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虽然对他的心思复杂,可是他的身份还是她始终纠结的问题,到底是不是?为什么自己当时没有问那人的名字——
晃了晃有些发晕的大脑,温晴心中苦笑。
教官办公楼
贺域一手拿着学员资料,一手拿个高倍数的军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