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黎禹一个人坐在御书房的桌案之上翻阅着近日的奏章。
一次又一次传来的赈灾消息看的黎禹怒火中烧。
钟洪的事情还仍然在调查之中,黎禹此时此刻不敢松懈半分。
忽然,刘瑾阴柔尖细的声音从御书房的门外传了进来,打破了御书房内沉闷的气氛。
“陛下,探子来报。”
“进来讲吧。”
一声令下,刘瑾便进入了御书房内。
“陛下,探子传来消息,平叛军两日后便会回到京城。”
刘瑾的话让黎禹陷入的深深的思考之中。
他在自己的脑海之中拼命的思考着平叛军这个名字。
良久,才有了结果。
平叛军是先皇在位时为了平定西北地区的叛乱而成立的,其的领军人是一个叫梁谓陇的。
而这梁谓陇早在三年前就已然前往了西北地区,一去就是这么三年,如今平定叛乱而归,先皇虽然已经不在,但是自己必须要给这三年的平叛一个说法。
不为别的,先皇在位之时,这梁谓陇就是只忠心皇室之人,徐恒几次拉拢无果,后设计,才将此人弄去了西北。
此一时彼一时,黎禹不敢保证其忠于先皇就一定会忠于自己。
夜里的寒风在月光的掩盖之下隐隐作祟,御书房之内的烛火在不断的燃
烧着,看着桌案之上不断变短的蜡烛。
黎禹想出了一个权宜之计……
……
冬日,持续两天的降雪使整个临安城变成了一个白茫茫的世界。
天上不断飘下的雪花随着寒风在空中不断的飞舞。
此时此刻,黎禹正披着狐裘和文武百官在前往临安城门的路上。
黎禹此时此刻坐在车马之内,而那些个官阶不大的可就没有如此之幸运了。
凛冽刺骨的寒风吹在了他们的脸上,把他们的脸刮的通红,雪花落在头上也在不断融化,一时间竟有些分不清是汗水还是雪水。
终于,在一路的疾驰之下,一行人到达了临安城的北城门。
黎禹也在此时下了马车,随众臣一样看着这白茫茫的世界。
“首辅大人,已经过去两日了,事件可有结果?”
黎禹看着冻得满脸通红的徐恒,笑着开口。
他知道徐恒必然会放走徐秀,但是他并不担心,也并不在意,自己虽然渐渐壮大,但是羽翼仍然还未丰满,他不能把徐恒逼的太紧,又不能放任徐恒,二人之间需要一个缓冲的空间。
毫无疑问,徐秀就是这个缓冲的空间。
思考间,徐恒已然开口。
“劳烦陛下挂念,臣正在着手办理此事,只是,毕竟父子一场,还望陛下能够理解
。”
徐恒不愧是当了几十年官的老油条,一手场面话说的无比漂亮。
“没事,朕理解你,给你时间。”
说完,就不再理会徐恒,朝着宋慈的方向走去。
人还未至,宋慈便立马跪地作揖。
“陛下!”
看到这一幕,黎禹就知道自己选对了人,连忙笑着开口。
“起来吧。”
“陛下,钟大人之事尚在调查之中,我们的人已经和东夷使团做了交涉。”
“其不承认这件事,但是奈何事发在东夷使团驿馆附近。”
“他们对此难辞其咎百口莫辩。”
“这一点可在到时会见使臣时压一压他们那些东夷人。”
黎禹只是仅仅走了过来,宋慈就知道黎禹的目的,从此一点可见此人非同一般。
思考间,一阵突如其来马蹄声突然打破了黎禹的思绪。
抬头一看,白色的雪地之上出现了一队身着黑色甲胃的兵马,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映入黎禹眼中的军马也越来越多。
一时间,竟有了与这白色的天地做对抗的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