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国,在诸多国家中偏居一偶,大片的国土都位于风雪凛然的北境中。
位置偏僻再加上周边的资源有限,才使这个人口不过二三十万左右的国家在乱世之中苟存。
即使如此也免不了对大国的进贡,每年总有大批的金银牛羊,随着香车美人一起浩浩荡荡驶向大业的国都。
虽说难免有些屈辱,但也幸亏大业还算守信,这些年来并未侵扰身为邻国的我们。
作为名义上的盟国,大业每年也同样会派遣使者带着几车所谓的“奇珍”送来。也只不过是做做样子,顺便敲打敲打我们这个盟友。
但今年随着使者一起前来的还有格外丰厚的礼品,和免除三年岁贡的消息。这可是个稀奇事,谁人不知大业当今的国主年事已高,还是个喜好美人的无能之徒。
“这必定有鬼。”我坐在宴席上,看着父王笑眯眯和大业的使者谈话。虽然心中笃定大业定然有什么诡计,但仍然面色淡然的享用着桌前的美食。
一来,我只是个公主就算大业有什么算计也自有王公大臣和父王操心。二来,大业国主虽然无能但也从未做出过于出格的事情,贸然之中所图倒不会甚大。
“赵国君,我们大王也总是念着您多年来不忘礼节,每逢初春便千里迢迢的送来岁礼的情意,总拿这件事打趣臣说小人尚且不如国君您的情意深厚呢。”
这句话便是明晃晃的羞辱了,赵国再小也是一个国,他一个使者怎能与父王相提并论。
我正是莽撞的年纪,听了这话差点没从位置上蹦起来给他一刀。却听见父王只不过轻飘飘的回了一句“这不过应当的,孤是晚辈自然应当礼遇贵国。”
我一听更是既生气又愤懑。
但也无可奈何,毕竟我们打不过人家,还想保全祖先的基业。也就只能俯首称臣,我虽然愤愤不平,但使者听到这话倒是开心了不少。
那双贼溜溜的小眼睛眯的跟老鼠一样,站起身来向前行了一礼。继续说道“国君能有如此想法,我们大王必然也是欣慰不易,不过大王终究是年事已高身体也是大不如前啊。”
“大王正是春秋鼎盛之际,加上贵国气脉滋养吉人天相,哪里有使者你说的景象呢。”
“这是自然,小人也是如此觉得,只是国君近些日子愈发地消瘦,时常对臣念起贵国的宝物。千叮咛万嘱咐,让臣一定要向国君借来这宝物,以消大王之病症啊。”
“哦,竟有如此宝贝,孤竟是完全不知,大王如此想要这宝贝,到不知这宝贝可有什么名姓?”
“这自然是有,只怕国君不肯答应啊。”
“大王既是想要,孤自然是要奉上。”
我看着父王和使者好一番惺惺作态,心中不知怎的咯噔一声,有些慌乱。
我这旁满心的骚乱,却突然听见那使者说道“听闻贵国有四位公主个个神采不凡,冰肌玉骨,倒不知国君肯否割舍令爱?”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静的落针可闻,我们四个公主原本只是坐在一旁,充当摆设,这会儿却是各个满脸震惊,紧张的盯着座上的父王。
“这于礼不合,大王是孤的长辈怎能迎娶孤的女儿?”
“国君这话就错了,大王不过是有长者之心,听闻贵国公主气度不凡,却只能待在如此冰寒之地,起了怜爱之心。”
“使者这话怎么说?大王难不成还像将孤的公主没有名分的收入后宫不成!”
父王也是气急了,连语气都加重了不少,送自己的女儿去给老头子当妾还不得名分,是个人都要气愤的。
“这话先不用说了,来人使者今日也累了,着人送贵客去驿站下榻。”
一直坐在旁边未说过话的母后突然开口了。见使者似要不从,父王也发话让人带走了使者。
这一场宴会终究是办的不成样子。
大臣们接连起身告辞,独独丞相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