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片灰暗的世界,像是时光天地的影子,被人为的复刻了下来。
在这里,张家的府邸全都被映照了,一切的人和物都有,且还在跟外界的一切动作一模一样。
但是,这里没有声音,也没有色彩。
就像是在上演一幕幕无声的哑剧,还是黑白灰色的,一切都是那么滑稽和古怪。
在这里,只有两个人算是正常的。
任穹轻松写意的行走在其中,没有什么能阻挡他。
张家里布置的种种阵法、禁制,在这里却都是无用,被一种规则所压制。
也因此,能创造种种妙不可言的奇迹。
有人撒豆成兵,大摇大摆的跨过了张家所有的防御系统、鉴别体系,然后演了一出大戏。
不在乎别人认为是真还是假,哪怕就是明晃晃的挑拨离间、搬弄是非旁人知道了又如何呢?
反正,张散死定了!
喜宴变丧宴!
任穹很好奇,那时候的张家还能坐得住吗?
“你!”
张散同样身坠这片天地中,此刻既惊又怒,他看清了对面的人,“是你?大胆!”
“卑贱之人,你是想九族俱灭,全家死绝吗!”
他低吼着,“不想死,就放我离开!”
张散心惊肉跳。
他在这里,也能看到外界“他”在搀扶着自家的老太爷,平息事态,脸上挂着虚伪又亲和的笑容。
这更让他惊悚了。
他有些不能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想快速的脱身。
但,他走不了,被禁锢了。
哪怕身上有一件又一件禁器爆开,却无用,像是哑炮一般,听个响罢了。
任穹笑着看他的彷徨与惊怒,认真的欣赏,半晌后才轻叹,有些失望。
“不过如此。”
他摇了摇头,“你若是枭雄巨擘,视苍生如粪土,一视同仁,连自己都能看澹,身坠死地而不乱,我或许还要高看你三分。”
“结果,你就是这么一个玩意儿?”
任穹他叹息着,“色厉胆薄,见危则乱”
“唉!”
他幽幽吐出一口气。
“放弃吧,你的挣扎是无用的。”
他这样劝说,希望让张散走的可以绝望些。
然而张散并不听。
直到他身上的一件件禁器都释放了,却始终打不破这片世界,他才一副死了心的模样,神情灰暗,绝望中带着狰狞。
他的目光恶毒而阴寒,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少年。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一个莫须有的世界,也可以称为无何有之乡,它可以视为一条有局限的时光线,局限在我们这片狭小的空间。”任穹微笑着,“就你这点小胳膊小腿,是打不穿的。”
他要让张散死的更绝望些。
“这是一张符箓的效果你是修行符道的,应该清楚在我们这行,手艺不是最重要的,背景或者说位格,才是最关键的。”
“宰相门前七品官,怎么都比一方县令要强得多哪怕前者可能只是一个仆人,后者是一个地方的主宰。”
“为了倒腾这片世界,我请明月坐镇天,借了你家的灵脉坐镇地,请来古圣慑服诸神,用生死簿这件至宝的残页震恐了鬼。”
“天地人神鬼里,除却人之外,都被我处理了。”
任穹这一刻很有耐心的解释,“所以,你不要指望能打出去,也不要想着有谁能知道,这里面所发生过的事情。”
“我杀了你,什么神、鬼,都查不出来。”
“因为,举头三尺无神明。”
“这里发生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然后没了。”
张散终于失态了。
他歇斯里底的咆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咦?你那么吃惊做什么呢?”任穹摇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