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墨尘回头,傻傻地看着他,嘴里的呢喃没有停:“这不是雪儿的血,这不是雪儿的血……”
冥墨烈抓住他还在地上摩擦的手:“尘,你看看我,你听我说……”
冥墨尘的神色蓦地变得疯狂,他狠狠的盯着冥墨烈,死劲的甩开他钳制住自己的手,然后反身背对着他,继续往地上摩擦,力道甚至比之前还要大。
“冥墨尘,我说了你不要这样!”
冥墨烈猛地扑过去抓过他的手,悲愤的怒吼,声音大到人耳朵都有些轰鸣。
冥墨尘骤然瞠大了眼睛,安静的看了他几秒。
冥墨烈放开他,颓废的坐在地上,面色茫然的看着面目全非的房间,地上那一条条的血痕变得那么的触目惊心,仿佛留在了心间。
再也忍不住,他转头抓着冥墨尘的肩膀,大力的摇晃:“尘,你让我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眼眶中的酸涩顺着脸颊流下。
冥墨尘看着他,看了好久好久,然后狠命的甩开他,从地上爬起来就往门外跑了。
一直守在外面的一夜见此,神情一变,赶紧追了出去。
冥墨烈却已经没有了力气再追出去,他闭上眼睛,那一刻,悲戚布满了他整张脸,再也找不到一丝身为活人的生动。
——
塞外。
帐中,钟鸣面色恍惚的坐在主位上,几个副将在下面激烈的讨论着,讨论完却见钟鸣没有一丝反应,其中一个威武大汉问道:“钟将军,您看我们这方案可行吗?”
钟鸣抬起头来,眼睛扫过众将,见他们都是一脸疑惑的看着他,恢复了以往的神色,看向一边的军师,淡声道:“就按你们说的做吧。”
说完这句话,又低下头,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
众将领见此,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在军师的示意下出了帐篷。
众将领退出去后,又一小将士进来了,把一份飞鸽传书递给军师,军师看着他退下后才走至钟鸣身前,出声道:“将军,有传书。”
钟鸣不甚在意的问:“哪里的?”
军师看了看上面的标记,道:“是京城来的。”
闻言,钟鸣立马抬头,动作快速的抢过那一份书信,摊开,两个字入眼:已醒。
强劲的力道捏着那一份小小的书信,俊朗的面容上闪过狂喜,他豁然站了起来,看向一边的军师:“备马!本将军即刻启程去京城。”
军师愕然,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现在?”现在可是三更啊!
“可是现在正是突厥进犯期,将军您离开了,我们……”
“本将军带了你们这么多年,这点事情也解决不了吗!”钟鸣转头怒喝:“休得多言,立刻去准备。”
“……是。”军师领命而出。
——
百尺的城楼高耸而立,冥墨风站在那城楼之上,远目眺望,只能看见望不到头的延绵雪景。
阵阵寒风中,他轻声呢喃:“小雪儿,你到底在哪里?”他该去何处寻她?
跟在他身后的守城将领俯首向下望,看着黑压压的众多民众,转头问道:“四王爷,您真的要出京?”
冥墨风闭着眼睛静心凝神,片刻后才睁开眼睛回道:“吴飞,本王不在的这些日子里,京中若有什么变动,飞鸽传书即可。”
守城将领吴飞点点头,看着冥墨风逐渐又变得肃穆的表情,想到这些日子京城里的传言,忍不住问道:“四王爷,末将有一事不明,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
“末将听闻您此次出京是为了一个女子,双翼王府两位王爷也是为了同一女子广招天下能人义士,如今更是闹得天下非议不已……末将斗胆问一句,是什么样的女子,值得几位王爷如此挂心。”
其实说是好奇,还不如说是难以苟同,在吴飞的观念里,冥墨风将来是要继承大统的,做大事之人,岂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