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刚的解剖验尸,我已经找到线索了。”
叶云兮“唰唰”两下用手术刀在木板上刻出一个纹路,说是手术刀,其实不过就是一把被削得薄了点的匕首而已,比起那个,她刻出的纹路才比较值得令人深思。
那是一个长得很接近蛇形的符号,大概来说,就像是一条蛇用蛇吻咬住了蛇尾一样,形成了一个类似回旋针的纹路,当然,萧景崇不会知道什么是回旋针,所以这只是叶云兮自己的比喻而已。
但更离奇的却还不是这个。
“不瞒你说。这个是我划开尸体腹部后看见的,不过,看里面烙印出来的样子,应该是在这具女尸还小的时候,身体未完全发育,用类似这个图案的烙铁生生烙上去的,只不过后来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把腹部上面的烙印给祛除了。”
叶云兮一边径自的说着,一边不住的有些心凉。
水滴石穿,绳锯木断。
是这样的道理没错。
可究竟是要重复多少次这样的酷刑,才足够把一个烙印生生刻进血肉?又是心理变态到何种地步的一个人,才会想出这样的办法来,让这种等同于奴印的东西伴随别人的一生?
……太可怕了。
萧景崇听完叶云兮说的话后,眼底的神色也跟着暗了一暗,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但他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你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你发现的这个东西,也不要跟任何人提起,否则,或许会引来杀身之祸。”
可就当他原本已经走到地牢门口时,半路却又突然折返了回来,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叶云兮,像是放心不下她的安危:至于太后和父皇那边,本王自有说辞,你无需担心。”
叶云兮微微一愣。
她是没想到萧景崇居然会对她说这样的话的,而这一次,貌似还是第一次。
但萧景崇见她迟迟不作回应,却好像误会了什么一样,脸色简直说沉就沉:“你若是不听本王劝诫,拿本王也无话可说,只是到时出了什么事,你可不要指望本王来救你。”
叶云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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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没指望过。
然而祈福终究只是告慰人心的一种形式,压根不能缓解半分皇帝的病情。
眼看着宫里再次传来消息,说皇上病重如山倒,直接连朝政都撒手给了萧景渊打理,萧景崇坐不住了,一天天的连着开始往皇宫里跑,几次叶云兮都在看他查问太医院的太医。
但只可惜。
没人知道那株雪草到底是怎么回事,更有甚者,那些明明都自持医者身份的太医,一提到皇帝药方子里的那雪草有毒,不是当场翻脸就是被气得面红耳赤,反正都认为雪草是补血益气的好东西。
而萧景崇一开始还耐着性子盘问,到了后面,叶云兮刚踏进屋子里一步,远远的就看见了周围笼罩了一层阴云。
死气沉沉的,随时都会爆发。
没办法,她只好站出来了,笑眯眯拿起一根雪草,然后一脸无害的说道:“好东西?是不是好东西,大家伙吃吃不就知道了。”
说着,她直接就把那根雪草怼到了呛声如打雷,明明有些资历比他老的太医都动摇了,但他却还仗着自己世代从医又深得陛下信任,打死都不相信那根雪草是带毒的。
而说起来呢也是非常的凑巧,这个人,就是上次在宫里见过的那个林太医。
林从云。
“王妃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老夫与你有仇?若真像你说的有毒,岂不是你存心想要谋害老夫?”
只见林从云老脸一垮,张口便扣了顶大帽子下来,想必是带着砸也得砸死叶云兮的想法。
但叶云兮却也不点都不带怕的:“诶?林太医你这又是说的什么话?你刚刚不是还嚷嚷得最大声,说你敢用你从医四十七年的资历担保,这雪草绝对不可能有丁点毒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