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一下来,语文课代表郑巧就趴在桌上呜呜地哭,黄敏行是班长,但他是男生,不好细问郑巧怎么了,黄蓁蓁和他对视了一眼,走过去轻轻搭在她肩上:“郑巧,你怎么了?”
宣传委员韩培,生活委员王越都聚集过来,拍着她的背安慰。
郑巧和她的名字一样,长的很是乖巧,眉眼精灵,但性格有些内向,几个人问了半天也没有问出什么来,但也知道,肯定是因为这次开学考没有考好。
她是语文课代表,这次她的语文成绩反而是几门课中考的最差的。
黄蓁蓁掏出纸巾从桌子下面递给她,她将眼泪鼻涕擦了擦,吸吸鼻子说:“你们回去吧,我没事。”
韩培道:“不就一次考试嘛,又不是期中考试,有什么大不了的,下次努力就是了。”
王越也安慰她:“好了好了,不哭了,你看你成绩比我还好呢,我都没哭。”
郑巧摇了摇头。
楼老师听说了这事,问黄蓁蓁是怎么回事。
“她这次语文成绩有些下降,估计是压力太大。”
楼老师说:“她家在外地,一个人住在这边,你没事多陪她说说话,开解开解她。”
班主任是数学老师,作为数学课代表的黄蓁蓁就跟默认的副班长一样,班里有什么事班主任也喜欢问她,不知不觉她在班里威信就高了起来。
她也怕郑巧一个人住在外面,加上新到学校没什么朋友,压力太大出什么事,这几天出去吃饭、回家都叫她一起,巧的是,她们居然住在同一个小区,只是黄蓁蓁在东六院,她在西三院。
经过了解,这才知道,她这几天心情不好是因为语文老师说话她听的很吃力。
语文老师普通话不标准,话里面夹杂着太多的方言,她听起来很吃力,学起来自然就吃力。
语文老师五十多岁了,姓朱,叫朱孝春,华师大中文系毕业,现当代文学专业硕士,是学校的老教师,有很多年的教学经验,其实黄蓁蓁觉得,朱老师虽然有一些地方口音,但并不严重,还没有到让人听不懂的地步,而且朱老师不论是讲课还是板书笔记,都很能抓住重点条理清晰,让人看着一目了然。
但郑巧是外省招过来的学生,她在原本的学校出类拔萃,来到二中后,发现自己原来的成绩在新的学校根本不算什么,这里每一个外招生省招生保送生都不比她差,加上她第一次独自离家,每天除了学习之外,还要自己洗衣服,压力很大,语文本来是她最喜欢的课,可朱老师说话她听着吃力之后,心情烦躁之下居然排斥了这门课,压力越发大,这压力在开学考试成绩出来之后,一下子爆发出来。
黄蓁蓁私底下将原因告诉了楼老师,楼老师知道原因之后,去和朱老师沟通了一下。
朱老师的口音已经保持了一辈子,他就快要退休了,让他改掉一时很难,但他自此之后也注意了一些,语速尽量稍微放慢一些,回去之后还抱了一本普通话书在咬文嚼字的练习。
他爱人也是中学教师,他就问他爱人,自己发音有没有哪里不对。
他爱人就笑他说:“都马上要退休的人了,还想考个一甲回来不成?”
朱老师推着鼻梁上的眼镜笑笑说:“班里有个外招的学生,听我地方口音重,听课吃力,学习成绩下降了很多。”
他爱人道:“我听你说话都听了三十年,都习惯了,不过这确实影响学习,你上课的时候多注意注意她,多请她回答问题,自习课的时候多去班级看看,让她有什么不懂的私下过来问你。”
几天之后黄蓁蓁发现,朱老师上课语速变慢了一些,不过他经常上着上着就忘了这回事,虽然他很努力在改变,却依然会夹杂着一些地方方言,他每次说到方言的时候,就会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再用普通话将自己说过的话再说一遍,而且他关注郑巧的时间也变多了,比如他一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