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姜家时母子四人都是好端端的,回去时三个小家伙身上却都带了伤,这叫明月心里很是窝火。 她确实低估了人性的丑陋,也高估了陈大牛的品行。孩子们被伤成这样,她觉得自己有很大的责任,心里充满了内疚。 好在路上她把过姜行之的脉,知道他身上全是外伤,并没有真正伤到内里,他现在晕过去是因为他身体营养不良,又接二连三遭到剧烈打击,身体机能在自动保护他,所以才会让他陷入昏睡。 或许是姜行之成了陈大牛主要的发泄目标,另外两个小家伙伤得并不重,只是仍旧得涂点活血化瘀的药,这样才能好得快些。 等回到破庙后,明月将行之小心翼翼地放在破棉被上后,让逸之和牧之看着他,自己则是出去采了治疗外伤的草药。 等明月采了药回来,逸之正在查看弟弟的伤情,还不时地给弟弟吹吹伤口。 小孩子的皮肤娇嫩,哪怕是用藤条隔着衣服打,却依旧在牧之的身上留下了一条又一条青痕,现在那些痕迹都微微有些发肿了,看起来极为可怕。 但牧之眨巴着大眼睛,告诉二哥:“牧之不痛啦,二哥呼呼过就不痛啦。” 可不管是姜逸之还是明月,都知道他是在安慰人。 正因为孩子懂事乖巧,才更显得陈大牛可恶,要知道虎毒还不食子呢,他连畜生都比不上。 明月轻吐出口气,闭了闭眼后,方才踏进了破庙里。 “娘,你回来啦!”牧之一如既往的黏她,也不顾还光着的上半身,就往明月身上扑。 逸之想要拉住弟弟的胳膊,却是根本就没拉住,急得红了脸说:“牧之,你身上还有伤。” 明月一把接住了冲过来的牧之,刻意避开了他身上的青肿位置,将他放在神像下方的供桌上坐着,才柔声说:“牧之先在这里坐着,等娘给你大哥敷了药,再来给你揉揉伤口好不好?” 牧之看向躺在破被子上面一直不醒的大哥,眼泪哗啦一下就流了出来,声音里带了些哭腔:“好,娘你先看大哥,你一定要救救大哥呀,大哥挨了好多好多下打,本来坏蛋爹要打我和二哥的,大哥一直让坏蛋爹打他,坏蛋爹就把大哥身上都打流血了。大哥还不让我们叫娘,说是怕娘你会担心,我好痛好痛的,但是我听大哥的话,一下都没有叫出来哦。” 明月心头一涩,明明都被打成这样了,居然还担心她一个大人,这孩子真是让她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 而一旁的逸之没忍住,也跟着抹起了泪来,本来大哥不会伤得这么重的,只是为了护着自己和三弟…… 明月叹口气,摸了摸小家伙的脑袋,承诺道:“放心,你们大哥不会有事的。”说着,她就去解开行之的衣服,准备给他敷上草药。 经过这么一会儿时间,行之身上有些地方的衣裳,已经和伤口黏在了一块儿,哪怕明月给他脱衣服时小心再小心,还是让他在昏迷中疼得皱起了眉头。 衣裳解开了后,映入明月眼帘的就是数十道又开始流血的血痕,以及好些已经肿得厉害的瘀色。 两个小家伙被大哥的伤吓得咬住唇,小声的啜泣了起来。 明月将草药用帕子包好,再用石头压成草药糊糊,这才又轻又慢地敷在行之的伤口上。 见行之疼得身子直发颤,明月深吸了一口气,仿佛自言自语般道:“我会改变这一切的,不论是男尊女卑还是女尊男卑,我都会改变的,以后一切都会好的。” 人生来便该是平等的,不论男人女人都该拥有同等的公平。 不偏不倚,公平公正,这便是她想要为之努力的目标。 待姜行之的状态好些了,明月这才去给逸之和牧之看伤,确定了他们没有被打破皮后,她便用巧劲揉开他们身上的淤青处,这样能促进血液循环加快,促进淤青的消退。 明明两个孩子就疼得直掉金豆豆,可愣是咬住唇一声没吭,更没有阻止明月揉他们的伤口,真是懂事乖巧得叫人心疼。 等给小家伙们都揉了淤青过后,明月就让两个小家伙守着行之,她则是开始忙活起了午食来。 说是午食,其实现在已经有点晚了。 这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