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天才刚刚蒙蒙亮,明月还没起身呢,张翠秀又来了。
而且张翠秀进门的时候还恰巧遇到陆父要出门,一见着张翠秀这么一大早的过来,陆父就想起了女儿说的她来要东西的事情。
这些日子陆父也着实忙碌了些,都忘了去告诫张家了,这不,这会儿见着张翠秀,他想起来了。
陆父也没和张翠秀打招呼,只是在出门后就招呼了个管事,让管事去把租给张家夫妇的铺面收回来。
当年他把张氏赶走的时候,还给了张氏不少东西,这些年张氏开了个卖糖水的铺子,那铺子还是租的陆家的,看在明月的份上,陆父只收了张氏三分之一的租金。
现在嘛,陆父不想当冤大头了。
当然张翠秀可不知道这事,她怀里揣着三十两银子,那是满心满眼的不舍和生气。
特别是摸了摸空荡荡的发髻后,张翠秀就更是伤心了,她不仅把所有首饰都卖了,还偷了母亲的十多两银子,这才凑够了这三十两。
偏偏这三十两还没摸够呢,就要送到明月手里了。
绿芜见着一脸阴郁的张翠秀直愣愣的往小姐屋里闯,连忙上前把她拦下:“张姑娘,我家小姐还没起呢。”
这下子可算是撞到了张翠秀的枪口上,她正满心怒气找不到地儿泄呢!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拦我?”张翠秀嘲讽道,还将绿芜往前狠狠一推。
绿芜毫无防备之下被推的一个踉跄,人撞到了边上的柱子上,顿时就倒吸了一口凉气。
张翠秀见状还冷笑一声:“真是不长眼的东西。”
而明月也成功的被她们吵醒了。
明月披了件披风,打开门走了出来。
见着捂着后脑的绿芜后,明月的眼神一瞬间就冷了下来:“当着我的面欺负我的丫鬟,我竟不知什么时候我们陆府是由得你做主了?”
张翠秀愣了愣,没想到明月会这么说话。
“阿月你说什么呢?明明就是这个丫头自己不长眼,你怎么帮着她说话?”张翠秀从怀中掏出银子,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而且你看我是做什么来了?这可是柳公子特意给你买锦缎的银子,柳公子的诚意……”
绿芜惊讶的望向她们,柳公子?什么柳公子?
要知道往常张翠秀和陆明月,每每说起柳书民都会背着陆府的人,这还是张翠秀自己慌了,头一回在外人面前提起。
而明月却觉得有些事情,已经到了时候了。
明月打断道:“把银子放下,你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