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夫子,你别走啊,快回来!”苏云眨巴眨巴地看着画上的乌龟,实在不明白夫子的想法怎么那么敏感。
她只是无聊,画了一只乌龟玩玩,半点没有讽刺夫子的意思,夫子的心灵也太脆弱了吧?
不过,她不小心把夫子气跑了,娘回来一定会对她大发雷霆的,她还是先出去躲一躲再说。
这么想后,苏云甩了手中的毛笔,跳下太师椅,一路哒哒哒地跑出了春风一度,去逃难了。
最后,苏云躲进了回春堂,那里有她的好伙伴忍冬。
至于忍冬为什么会叫忍冬呢,苏云问过忍冬他爹,他爹说忍冬是个很好的药材,就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叫忍冬了。
忍冬他爹那么随便,她都替忍冬感到悲哀,幸好她娘没有随随便便给她取名字,不然叫苏冬多难听!
“忍冬,你师父呢?”苏云小嘴里叼着一根药草,眯眼看着大堂里那一身白衣的孩子,开口问着正在切药材的忍冬。
“师父正在内堂给人看病呢。”忍冬回答的时候,把苏云小嘴里叼着药草给抽走了,不客气地责备道。
“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这个东西不能乱吃,有毒的!”
“切,我又没吃进肚子里!”苏云鄙夷地瞪了忍冬一眼,起身走到那个孩子身边,把双手老气横秋地背在了后面,睁着好奇的大眼睛打量着他。
“喂,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怎么没见到你?”
这张脸怎么那么眼熟?对了,跟她爹长得很像!
苏瑾抿着小嘴,一脸清冷地看着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野丫头,总觉得眼前这个野丫头的长相有点像母后。
“我叫苏瑾,刚从京城来的,你叫什么名字?”苏瑾看了苏云很久,才一本正经地开口,双手也习惯性地学着他父皇的样子背在了身后。
“原来你跟我一个姓啊!”苏云立即开心地拍手叫道。
“我叫苏云,大家都叫我小云儿,你以后也可以这么叫我!”
他们都姓苏,会不会是一家人呢?
“你可以叫我苏瑾。”苏瑾看着苏云的样子,情不自禁也笑了出来,还没长开的包子脸上,已经初具裴元诤的风采了。
“苏瑾,你长得真像我爹。”苏云歪着小脑袋看着苏瑾的小模样,摸着自己的小下巴思考道。
“你也长得和我母……和我娘有点像。”苏瑾一样认真地看着苏云的小模样,开口说道。
“真的吗?”苏云开心地笑了,拉着苏瑾的小手把他强拽到了忍冬的面前。
“忍冬,忍冬,你快看看我们两个,是不是长得有点像?”
忍冬抬头仔仔细细看了两人一眼,摇摇头。
“你们俩又不是亲兄妹,长得像有什么用!”
一个是从京城来的富家小公子,一个是秦淮河畔出了名的野丫头,他们两个人之间有什么关系。
“我呸,忍冬你个乌鸦嘴!”苏云没好气地瞪了忍冬一眼,颇为自豪地拍着自己的小胸脯道。
“说不定我们两个人真的是亲兄妹呢,到时候别闪瞎了你的狗眼!”
她觉得这个苏瑾一定和她有什么关系,要不然他为什么偏偏那么巧,也姓苏呢!
“你就使劲吹牛吧。”忍冬不理苏云的胡言乱语,低下头继续专心地切着他的药草。
“我们不要理他。”苏云冷哼了一声,拉着苏瑾走到一边说话。
“我告诉你啊,我只有娘,没有爹,我娘说我爹是个大坏蛋,她不要我爹,我好可怜好可怜的,每天被娘追着打。”苏云用双手捧住自己的小脸,可怜兮兮地哀怨道。
“我只有爹,没有娘,我娘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苏瑾看着苏云的可怜样,也蹲在地上可怜巴巴地跟她开口说道。
他们两个还真是同病相怜。
“啊?原来你比我更可怜啊!”苏云同情地拍拍苏瑾的肩膀,垂头丧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