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你所想！”
广阔的一楼大厅里，又一次传来夏伯那极富感染性的声音。
平时听起来还很正常甚至有些舒服，但在这一时刻，付胜只感觉头皮发麻，浑身不舒服。
因此他连忙快速后退拉开距离，待得几乎退到刚才站立的位置后，才缓慢停止脚步。
果然，真的没有听到那个老头倒地的声音。
再看一下地面上，不仅没有老头的“尸体”，还连老头的脚印也没有。
“怎么可能？”
怎么什么都没有？
难道他刚才的一切都是虚假的？
不可能，不可能！
他明明看见因为被识破手段而变动的脚印，还亲手用子弹击穿了那个老头的脑袋。
然而，前面的场景却反证了他刚才是在做梦，根本没有那些所谓的脚印以及隐身。
对了，他那些手下的尸体呢？
付胜望向周围，那些地方曾经是他的手下“躺”着的位置，现在不仅没有尸体，连人来过留下的脚印痕迹都没有。
怎么回事？
难道他在做梦吗？
突然，他的思维变得凝滞，积压的负面情绪瞬间爆炸，心情开始变得异常烦躁，有种想要撕毁一切的疯狂感觉。
“虚假？做梦？”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分不清梦境与现实？”
“哈哈哈，都是假的，都是假的……”
付胜手舞足蹈的往着废弃大楼外跑去，像是疯了一样的嘴里不断念叨着“都是假的”。
“唉！”
空无一人的大厅里，夏伯完好无损地显现出来，轻声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在惋惜着什么。
“夏伯，您为什么要放过那个人？”
一位老教徒走到夏伯身边，十分不解地望着付胜的逃离。
其实他们这群局外人站在楼梯间也是疑惑不解，看不懂大厅里的情况。
在黑西装人发疯乱射之后，夏伯就没有移动过位置，一直站在原地里不动。
接着那个躲在最后面，看似唯一没受影响的黑西装领头人做出一番推理之后，突然举枪向着无人处连开几枪。
然后，那个领头人又是一番推理后再开枪，最后又是莫名其妙的发疯逃离出大厅，逃离出这栋废弃大楼。
简直是无法理解。
“他很聪明，哪怕遭受到精神层面上的强烈伤害，被引爆自身积压的负面情绪，也能够保持一定的理智去选择最佳的破局方式。”
夏伯对着这位老教徒和蔼一笑，然后向其继续解释道：
“装疯卖傻的逃离现场，是他最好的处理方式。”
因为付胜明白，他已经分不清虚幻和现实了，再待下去的结果一定是糟糕透顶的，所以便借由装疯卖傻，快速逃出这栋废弃大楼的范围。
“那夏伯，既然你知道，为什么不将他留下呢？万一他出去后又叫人来……”
“放心，他不会的。”
被他种下心理暗示的人，还没有一个是能够逃脱。
这样的人才，终究是属于教会的。
“而且，他会自己回来的。”
“自己回来？”
“是的，成为我们破碎教会的一员！”
……
付胜逃出废弃大楼后，才心有余悸地大口大口喘着气，同时脑海里繁杂的情绪也逐渐消失，仿佛失去了操纵者。
“操纵情绪？营造幻境？”
喃喃自语后，付胜掏出手枪进行观察一番后，结果发现弹夹里是没有子弹的。
不能再想了，头会晕的。
大脑仿佛不受控制的在乱想，同时想到的是这次执行任务失败，王家肯定会很生气，甚至会觉得都是他的错。
最后为了能够在其他家族面前找回一点面子，肯定是不可能给他好果子吃，杀了他泄愤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