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石冒是怎么回事?怎么不刺要害,专挑臂膀和脑袋顶上下手?”
一个将军看出不对来。
“花木兰还都躲了!躲什么,趁机反击啊!”
“你这都没看出来,花木兰穿着崔大人的甲胄,怕弄坏啊!”
“这一身确实漂亮,难得也实用,我看着都心动,崔大人,这件也是古物?”
崔浩见视线到了他的身上,便点了点头。
“有些年岁了。”
“是何来历?”
崔浩摸了摸胡须。
“若花木兰此战又胜,便和这套盔甲的原本主人有些关系了。”
一时间,众人纷纷猜测,有说吕布的,立刻就有人说吕布头上的是三叉冠,绝非虎面。有说是刘关长哪一位的,又被人笑话刘备当年没什么钱,手底下武将用不起这样的好甲。
库莫提看着贺穆兰那憋屈的样子,忍不住揉了揉额头。
不愧是从右军出来的,小家子气怎么也改不掉。
右军几个将军七嘴八舌地议论了一会儿,拍着桌子大笑。
‘奶奶的,当年我也是把照夜明光铠当镜子洗脸的人,如今居然被逼到这种地步!’
贺穆兰此时再看石冒,怎么看怎么恶心,反手刺出一枪,擦过对方的耳垂,带出一片血痕。
石冒见贺穆兰渐渐避开了他的攻击范围,自己又确实不是他的对手,便对着一旁袖手旁观,似乎是在走神的李清喊道:
“李兄,这大比是要考验我们的武艺,你在这边坐山观虎斗,到底算是哪门子武艺?”
他知道李清素来高傲,上来便用激将法,果不其然,李清立刻回神,怒道:“我是不愿占你们的便宜,哪个坐山观虎斗?”
他见花木兰占了上风,也持着画戟上来,和石冒一起夹击花木兰。
贺穆兰左边挡上几招,右边刺上几下,李清一加入战局,她立刻压力剧增,但她心中厌恶石冒,便依旧把大半的攻势放在石冒那边,李清也不知道贺穆兰为何这么“优待”石冒,又觉得自己受了轻视,便屡屡使出杀招来,攻其必救之处。
“这一战,已经是花木兰赢了。”
一员老将感慨道,“就是我在那沙场之上,被这两个年轻人如此围攻,也腾不出手来反击。这花木兰对石冒招招毫不留情,这才是战场上的生存之道。只有挑一路破之,才能找到获胜的法子,否则只能一直被困在那里,累到脱力。”
“那石冒也不错,外宽内细,又懂用言语挑衅对方。也许武艺不及花木兰,倒也算是个智将。倒是李清,出身名门,武艺也不弱,就是太年轻气盛,沉不住气,还需磋磨磋磨。”
石冒借李清之力,专拣贺穆兰的各处要害下手,“噔”地一声响,对方的枪尖斜斜地划过她的胸甲,惊得花木兰一身冷汗。
若不是这饕餮宝甲的胸内镶有甲片,这人这般斜刺,她胸前肯定要淤青一片。在这军营里,伤了哪儿都好办,最多不要脸一点露出来擦药,只有伤了胸口,只能打落牙齿和血吞了!
石冒这一下,连李清也看出不对来。
“石兄,比武乃是切磋武艺,怎可专拣要害下手?若是对方穿的不是宝甲,这一下可就要了命了!”
“战场上刀剑无眼,哪有那么好,招招都不致命!”石冒随口解释一句,又对贺穆兰的紫金冠刺去。
贺穆兰被石冒弄的憋屈,加之又真怕毁了这套铠甲,纵马突然离开,跃出几丈之外。
贺穆兰纵马奔走,石冒挥马要追,不料李清却横马拦截,举起长戟封住他的去路:“石兄和花木兰斗了许久,小弟看着技痒,也来领教领教。”
显然是对石冒也生出了不满。
贺穆兰跃马到了一边,在旁人惊呆了的表情中开始卸甲,抛于马下。
摘了头冠,去了铠甲,解开带扣,卸去连环铠的兜档,贺穆兰动作极为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