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笑笑,或是到园子里散心,端的是好不自在。
而龙乾宫那边,昨日郭公公那小徒弟偷偷向她抱怨,说皇上这几日心情不畅,已经发落了好几名官员,他们这些侍候的,更是动则被那冷嗖嗖的眼神吓得直打哆嗦。
当事者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越想越头疼,想劝又无从下手,只能无奈地叹口气,敛敛思绪上前禀道,“娘娘,这是贺靖王爷纳侧妃的礼单,您瞧瞧可有需要添减的?”
苏沁琬接过来随意看了一眼便还给了她,“就按这样去办吧!”
她对那温柔娴静的靖王妃极为好感,自然不喜这未来的靖王侧妃,何况靖王妃如今有孕在身,往日瞧着甚为爱重妻子的靖王居然在这样的关头纳侧妃,不得不说,苏沁琬心中极是不痛快。
本以为这一对又会是如谦王爷与王妃那般的恩爱佳偶,哪想到她却看走了眼,靖王平日待王妃那般‘爱重’,尚且会在王妃有孕时纳侧妃,更何况那位一国之君待自己呢?
果然谦王爷那样的是皇室唯一的例外啊!
她感叹一声,将茶盏重又放回长桌上。
也不知靖王妃得知夫君纳侧会怎样伤心,若是她对靖王爷无情还好,若是有情,只怕心中的难过会加倍。她一时又有些庆幸,庆幸自己及早抽身,才不至于将来落到伤心绝望的地步。
芷婵退下后不久,茉雪抱着一叠干净的衣物,脸色有几分凝重地掀开帘子进来,苏沁琬意外地望了望她,眼神满是疑问。
茉雪咬着唇瓣,视线从淳芊身上滑过,苏沁琬心神领会,笑着吩咐侍立一旁的淳芊,“到外头去寻个花瓶,把方才你摘的花插好。”
淳芊不疑有他,爽快地应了一声,迈着轻盈的脚步离开了。
“说吧。”
茉雪上前几步,将抱着的那叠衣物放到一旁的长椅上,拿起最上面的一件外衣行至苏沁琬跟前,“这是娘娘平日所穿,娘娘细闻闻味道有何不同。”
苏沁琬疑惑地接过,送到鼻端嗅了一会,摇摇头道,“我闻着与往日刚洗干净的并无不同。”
“娘娘再闻闻。”茉雪坚持。
苏沁琬无奈,凑过去微眯着眼睛细细地嗅,是往日浣衣局浆洗她的衣物所用皂角的清香味……咦?她一怔,猛地睁开了眼睛,仔细回味了一番,再次阖上眼眸,呼吸平缓,全神贯注地嗅着那股味道。
似茉莉香,又似是兰花香……隐隐地还似是夹杂着另一种独特的味道,很浅很微,若非刻意,绝不能察觉。
“这是?”她瞪大眼睛吃惊地望向茉雪。
“确如娘娘怀疑那般,这些衣裳都混杂了其他的味道,奴婢父亲曾是香料商人,奴婢自小便接触各类香料,对天底下的香虽说不上完全了解,但多数常见及个别特殊的倒也十分清楚。加上奴婢曾在浣衣局当过差,对里头浆洗衣物的皂角味道更是熟悉,娘娘是一宫主位,浣衣局是绝不敢轻易更换不同香味的皂角。”
苏沁琬神色渐显凝重,直起了身子道,“你继续说!”
“若是奴婢没有猜错,娘娘衣物上混杂的那种微弱的香味,乃是产自南疆的惑云香。此香于男子无碍,可于女子却大为不利,若是长年累月闻此香味……”
“长年累月闻此香味会如何?”苏沁琬心中一紧,急急地问。
“再难有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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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难有孕啊……”苏沁琬满是惆怅地轻靠着椅背道。
就是这样,在后宫中并不是你不去生事害人就能平平安安过下去,无论是当日被野猫袭击,还是后来被诬蔑杀害刘贵嫔,哪一回是她主动挑的事?
“娘娘放心,昨日之前的衣物并无不妥,而且,此香偶尔闻到几回于身子是无碍的。”茉雪轻声安慰。
惑云香味道甚微,若非她天生对香味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