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匹流云纱,还有些首饰,你带着几个侍女和护卫只管去找便是。”
阿里愣了一下,又瞅了瞅林氏。林氏听了点点头,赌着气道:“你就按照大娘子说的做吧,不晓得还能搜出些什么来。”
听了这话,阿里扭身便去了。
不多时,跨院里便传来了哭闹声,咒骂声。
娇娥搂住低落的母亲,想着今晚如何应对父亲的责罚,但无论如何,这口气先得出了去。
阿里趾高气昂地带着流云纱回来了,随身携带的还有几样贵重首饰。丁姬劈头散发地跟在后面,一边骂一边哭。
“你哭个什么劲?”,娇娥见了心下一阵厌烦,前世里这两个姬妾,欺软怕硬的逼走了母亲,在李梅面前战战兢兢地端茶送水,还联合起来踩她讨李梅欢心。
丁姬还在抽噎,娇娥回过头去,对着阿里道:“再有人哭闹,甭管是谁,阿里你只管上去抽嘴巴子。”
林氏的身子动了一动,娇娥将母亲按住,对着丁姬喝道:“家中死了人吗?你嚎成这样?”
这那里是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该说的话,乳母夏婆子的脸抽了抽,林氏愣在一旁。
丁姬的声音小些了,娇娥接着道:“夫人今日要拜贵客,箱子里少了匹流云纱和几样首饰。怀疑是被人偷了去,阿里到处去搜,原来是在你那里。丁姬你还有什么话讲?”
“都是大人赏的,那几样首饰是大人这次出远门回来赠给丁姬的。”,丁姬依旧不舍,强自辩道。
“很好,你也承认了这几样失物是从你那里搜出来的了。”,娇娥笑了笑,转过身去问:“母亲,家中姬妾盗窃该怎么惩罚?”
“该杖责二十。情节严重者会被赶出府去。”,林氏脱口而出,又有些犹豫地看了看娇娥,又有些担心赵义回来该怎么收场。
娇娥心中暗叹,母亲就是这般,雷声大雨点小,事情已经这样,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总是犹豫,怎么能够服众。
她吩咐道:“阿里,你叫赵成带着人,到院子里来施杖刑。施完了刑,我们好去拜见贵客。”
丁姬骂道:“大娘子,有你这样做小娘子的吗?叫人责打父亲的姬妾,大人回来了看怎么收拾你。”
听了这话,娇娥哼了两声,淡淡道:“你还是操心你自己吧,卖身契还在我阿母手中,忘了自个是几贯钱买回来的就罢了,忘了当家主母是谁可是万万不能。”
说完,就追了句:“阿里,待会叫院中奴婢们都来看施刑。”
阿里笑着去了,丁姬若是不强辩几句还好,辩了这几句,罚的还重些。这下子被奴仆们看完了,还有什么脸面。
丁姬还在那里咒骂不停,娇娥有些烦了,对着乳母夏婆子道:“还不给她塞块烂布,把嘴巴堵了。我一个未出阁的小娘子,这些烂污话怎么能听得,没得脏了耳朵。”
夏婆子的脸又抽了抽,和几个侍女将丁姬按住,双手捆住,随意拿了块布子,塞进嘴里。
“这就对了。”,娇娥点点头,“清净了不少。”
林氏看由着女儿的性子,这事越闹越大,但又不好当众扫了女儿的面子,长叹了一声。
娇娥笑着道:“母亲不必担心,这种偷窃之事,总的当众处罚过了,才好定案。”
品了品这句话,夏婆子才明白过来自个奶大的娇娥打的什么主意。
就是要将此事当众责罚,判成铁板上钉钉子。反正大人拿走东西,送给姬妾首饰,一样都没有告诉主母。主母怀疑这是盗窃也是正常,定了刑,又打了,大人还能怎么办呢?谁让大人将姬妾们捧的上了天,偷偷拿着主母的私房给妖精们。
夏婆子笑着点点头,林氏也慢慢回过味来,只是从来没有责打过下人,还是有些不忍。
娇娥捏了捏母亲的手,小声说:“母亲,现在可不能犯糊涂,就得一口咬定,否则阿父回来第一个发落的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