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祝姑娘可真有意思,裴兄你好福气啊。”
涂璟不知何时站到裴祭身后,调侃的语气中带着羡慕和真诚。
他并不是内涵祝江江,而是真的觉得她这样的性格很受欢迎。
裴祭早已看祝江江看得着迷,此刻的她,就像是一朵盛开在风中的花朵,充满活力,张扬又艳丽。
她耀眼得过分,好似任何一个路过的人见了她这朵花,都要被吸引一样。
幸好,这个在人群中发光发亮的人,是他的娘子。
“裴将军、涂公子,你们也一起来啊,很解压的。”祝江江从一个人开始跳,到现在带着全村人一起跳,已经跳了十余遍了。
纵使她已经累得满头大汗,双颊泛红,可她就是不想停下来。
跳得越累,心里那股救助带来的压力就越轻,直到散去。
“我也来我也来……”
一同进山的将士们解开腰带,宽了衣裳来跳,就可以随意做想做的动作了。
“好玩,那老朽也来。”
薛神医豁出去自己这把老骨头了,一手提着药壶,一手拿着扇火用的蒲扇,滑稽地加入了广场舞团。
只有京城来的那几人还在装深沉。
也罢,人家毕竟是权贵,平民百姓的乐子,他们不懂。
祝江江正这么想着的时候,在场地位最高的武晋平就笑眯眯地,小跑到祝江江身后,手忙假乱地跟着她的动作,比划起来。
确实是比划,因为他跳舞的动作太过僵硬,跟练武似的。
“哈哈哈,哥哥你跳错了!”
孩子们互相笑话对方,村民们互相监督、纠正。
短短一个上午的时间,大山里所有人都跳得满头大汗、玩得酣畅淋漓,痛快极了。
祝江江的嗓子撑不住了,也跳不动了,摆摆手,扶着腰到一旁休息。
气儿还没喘匀,一碗水就伸到她面前来。
是裴祭给她倒的水,“快喝吧,瞧你这一身汗。”
“多出汗,有助于身体健康。”祝江江驳了一句,接过他手里的水就咕咚咕咚一饮而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沙河村每天都会准时跳广场舞,一天跳两次。
武晋平那位深沉的老先生,在这里完全变成了一个顽童。
在村民们病情逐渐好转,可以进出村子之后,祝江江带着村里的大人们上山,教他们采集橡胶。
因为来不及定制采胶用的引流片,就暂时用竹片代替,下面接胶的碗也是村里人吃饭用的碗。
他们宁愿在家几人共用一个碗吃饭,也要留出接胶用的碗。
竹片不禁用,一天就得换一次。
不过不碍事儿,沙河村的人闲得太久了,而且割胶的工作简单,他们有时间去削竹片。
这不,才三天的功夫,沙河村就给祝江江采了三百余斤的胶。
胶不能放太久,正好沙河村的救助也告一段落了,众人是时候离开回去了。
“这个药记得还要再服用三天,一天不可断,知道吗?”
在众人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之时,薛神医还在叮嘱沙河村的村民们按时煎药喝。
他交代完,祝江江又来交代。
“村长,我就先走了,家里还有许多事儿等着我回去,你们好好的,记得每月月初带几个人去找我换粮食,别不好意思,知道吗?”
“唉……”
沙河村的村长听完这话,忍不住叹气落泪,他真的很感谢祝江江救了他们的村子。
但更多的,是舍不得他们走。
这十天在一起生活、玩乐的日子,是他们沙河村有史以来最热闹的时候了。
“小娘子,谢谢、谢谢你了……”
“小娘子,回去路上小心啊,等我们割了胶就去看你。”
“祝姐姐,我们还能和你一起跳舞吗?”
沙河村众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