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兆笙楼,免费上演《公子我乃是红妆》,公子我乃是红妆?”
今早,江南镇百姓们突然发现,在贯穿江南镇的清水河的三大桥上,每一座桥中间都多了一个立牌。
立牌上贴了一封告知书,书上所言:三日后、兆笙楼、公子我乃是红妆。
这几个词出现在一块儿,立刻轰动全江南镇。
“兆笙楼,那不是两年多以前散掉的勾栏处嘛,什么时候又立起来了?”
“兆笙楼里有人!”
一个男人激动地挤到人群前面,绘声绘色地和众人说着方才自己看到的事情。
“我早上起来看到这封告知书后,连忙跑去那兆笙楼,发现兆笙楼不仅开门了,还有人不断往里面送东西!”
“哦?那是什么人,小哥可有看清?”另一人问。
“不知。”那人摇了摇头。
“怎么会这样……”
“这《公子我乃是红妆》又是怎么回事儿?”又有人发问。
但在场的人没一个说得上来的,因为他们从未听到过这个东西,甚至不知道三日后,兆笙楼里会发生什么。
“这上面不是写了嘛,三日后,免费上演,既然是不要钱的,届时大伙都去瞧瞧不就知道了?”
“这位兄台说得是。”众人纷纷附和。
不管怎么样,这也算是江南镇许久不见的奇闻了。
更何况,自打那兆笙楼散了之后,城里大伙儿无处消遣,日子过得都快憋死了。
如今兆笙楼再开,对这城内的男人来说,是件好事儿。
在众人身后,观察群众反应的祝江江,看到站在前面的几个男人互相给对方递了个了然的眼神后,嘴角忍不住抽了抽。
一群好色之徒!
他们是没长眼睛吗?
那封告知书最后一行字,她故意写得那么大,他们怎么就看不见呢?
“咳咳。”祝江江清了清嗓子,大声提醒道:“大家快看,这告知书上写了,三日后兆笙楼,男子女子皆可入内!”
废话,她盘下兆笙楼又不是要替兆笙楼的钱掌柜重操旧业,她只是想借楼发挥罢了。
兆笙楼的名声可能没有那么相当当,外地人可能连听都没听过,但对江南镇的百姓来说,可谓是人人皆知。
对于兆笙楼,有人爱有人恨,可不管怎么样,它都是当地最有名的。
而且,兆笙楼地方大,勾栏处该有的东西它一样没少,在那里上演这一出大戏最合适不过。
祝江江这一番大声提醒,把路过、听到“兆笙楼”三个字就走开的女人们吸引了过来。
女人们一把挤开围在立牌前的男人,占据主要地位,开展热烈的讨论。
尽管她们都不识字。
“姑娘,你方才说这上头写了啥,是不是女人也能去兆笙楼里消遣?”
女人们拽住祝江江的胳膊,指着立牌上的字,要她念给她们听。
祝江江扛不住她们热情的“邀请”,用手指着告知书,一字一句地念给她们听。
“啥叫公子我乃是红妆,这啥意思啊?”女人们又问。
“这个……”祝江江犹豫片刻,为了吸引更多八卦观众,她就稍微透露点剧情给她们好了。
“从字面意思上来看,这兆笙楼三日后应该是要上演一出戏,一出关于女扮男装被发现的戏码吧?”
“女扮男装?”
女人们稍微一愣,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顿时双眼发亮,抓着身旁同行的朋友,低声道:“这说的不就是明府那个小姐嘛……”
明府的事儿虽然早已闹得人尽皆知,但在外面聊到这个事儿,大伙儿还是得悄悄说,谁也不敢当众谈论。
万一被明府或者朱府的人听到了,他们就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
“这兆笙楼好大的胆子,这事儿都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