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五个孩子在一起相处的不错,他们和乐融融的气氛很好的感染到屋内的其他人,几个大人之间维持的尴尬气氛稍稍有了溶解的迹象。
黄逸才主动给他们介绍,“这便是抚养俊才长大的家父家母;这位……是生育俊才的生母。”
听到黄义才的介绍,苦夏心头一震,眼眶的热泪立即涌了出来!
有黄逸才开头,黄祥升接下来的话就好说了,“鄙人黄祥升,这位是内人,闺名曲琬颜。”
“鄙人今年五十有二,您看起来年长一些,以表亲近,鄙人斗胆尊称一声老姐姐。”
苦夏情绪激动难言,喉间像被什么东西给哽住,半晌说不出话来,她只能尽量让自己面带微笑,好不容易才挤出一句,“甚好甚好……”
看着苦夏激动的说不出话的样子,在场大多都是为人父母的人,都能理解她的心情。
曲琬颜起身走到苦夏的身边,于四林有眼色的拿了一把椅子放在苦夏的身边,让曲琬颜坐下。
曲琬颜拉着苦夏的手,温和的说,“老姐姐,你莫要激动,年纪大了最忌讳这个,孩子就在这,哪也跑不了,你不用再惦念了。”
“我也是做母亲的,非常能理解老姐姐的心情,自己的一块肉丢了,哪能不焦心啊,我家小子出去玩老半天没回来,我的心里都急得跟什么似的,等他回来把他抱在我的怀里,我这一颗心才落回原处,更别提老姐姐的孩子,一走失就是几十年。”
苦夏听了曲琬颜掏心窝子的话,握住她的手,哭的更是说不出话来。
她现在已经完全被代入了原主的情绪,孩子丢了的无助和焦急,找不到孩子的绝望和崩溃,这么多年的等待和期盼各种情绪交杂在一起,把苦夏完全给淹没,让她一时之间不能从这种情绪中脱离出来,只能用哭泣来释放。
黄祥升也往苦夏的近前坐了坐,他将自己怎么捡到黄逸才的经过缓缓道来。
“那时候我家里还不是开酒楼的,金风楼更是连个影子都没有,我就是跟着镖局押镖的。”
“战乱的时候做这个行当赚的钱多,我只想趁着年轻多攒下点家业,那时候我和内人成亲两年,但是还没有个一儿半女,大夫说我们两个的身体很好,没有任何毛病,只说是缘分未到。家中双亲对此事颇有怨言,可这种事情急不得,我们也没有办法。”
“就在一次跑商队的时候,我到了平安县附近,战火正好波及到这儿,我和商队被冲散,和一起被冲散的同伴到处避难,我们到了一间破庙,里面还有另一伙人,本来我们并没有在意,可是我们发现那伙人的马车里有声音。”
“我那同伴耳朵灵,他听见里面是孩子的声音,等到晚上那些人松懈了,我们就摸进了那辆马车,果然看见里面装着两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一个是个在襁褓中的婴儿,一个应该也就刚会走,但看着病病歪歪的,我和我的同伴就把这两个孩子给偷偷抱走了。”
“一路逃亡躲避乱兵,那个病弱的孩子很快就去世了,只留下这个在襁褓中看起来更弱一些的婴儿。”
“我们两个大男人哪会照顾个孩子啊,也是这孩子命不该绝,靠着我们两个一路灌的米汤,硬生生的撑到了我们找到商队!”
“再后来这孩子就被我和夫人给收养了,我觉得这孩子和我有缘,一路上都是我抱着他,我的同伴抱着他就哇哇哭个不停,只有在我的怀里,他才会安静下来。”
“收养这个孩子不久,我夫人就有了身孕,我们都觉得一定是这个孩子带来的福运才让夫人有了喜气,我们一家人都感激这个孩子!”
黄祥升声音缓缓的讲完黄逸才的身世,整个屋子里一片静默,只有苦夏的哭泣声时不时的响起。
伴随着哭声苦夏断断续续的说,“孩子,是我对不起你……是我没有看好你才把你给弄丢了,我对不住你啊……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