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自己家,想想自己家种的那一亩三分地收成怎么样吧!
村子里的人大多都抱着这样的想法,所以对于于大妮生的两个孩子,他们是真心诚意的来恭贺的。
满月酒那天更是整个村子的人都来了,苦夏让他们空手过来,这些人怎么可能真的只过来吃饭,各家都带着肉,带着干粮,要么带着一把子力气,每个都不白来。
酒席上,苦夏请村子里最有文化的于秀才于文渊给两个孩子起名。
于文渊摸着下巴上刚长出来的一小撮胡须,沉吟片刻,说道,“哥哥出生时是在正午,那天艳阳高照;妹妹出生是在傍晚,月亮初升,不如哥哥叫灿阳,妹妹叫夕月,如何?”
于才听的一拍手,应和道,“这个名字好!太阳和月亮,早上和晚上,一听就知道是兄妹!”
在场的村民听的也是不住点头,纷纷夸赞,“真不愧是读书人,起的名字就是不一般,文绉绉的就是好听!哪像俺们家,除了狗蛋儿就是狗子!”
有村民提议,“要不,咱们请先生给咱家孩子都改个名吧!怎么说咱们孩子也是跟着先生读过书认过字的,万一哪个就考上个童生,秀才啥的,走出去让别人一叫狗子和狗蛋儿,也太难听了!”
这么一想也是,他们这地里刨食的庄户人家,平时不觉得,只要一想到自己家里读书的孩子走出去,别人看见都得叫一声王狗蛋儿,王狗子的,怎么想怎么难受。
村民们热热闹闹的,非要让于文渊给家里的娃改个名字,抵不过村民们的热情,于文渊只能全都答应下来,让他们改天去他家里,他好好给想个名字,今天是于大娘家里两个孩子的满月酒,不好喧宾夺主。
于灿阳和于夕月两个孩子过了满月之后,就已经不再长得跟小猴子一样了,一个个都是白白胖胖的,只是于夕月脸上胎记不见减少,家里人不觉得有什么,村里人怎么想和他们也没关系。
这中间,于家读书读的最好的于才还去参加了二月的县试,只要他能考过,就不再是白身,而是一位童生了。
半个月之后,童生考试的结果就出来了。
毫无意外,于才成功通过县试,成为了一名童生!
等再次考试通过才能成为秀才,也就是和于文渊一个级别。
别看只是一个小小的秀才,有的人一辈子都在为了秀才奋斗,到死都没挨上秀才的边儿。
院试是四月份,于文渊经常给于才开小灶,能不能成的总得试试,科举有时不止看学识,还得看运气。
要是这次的考题正好是你熟悉的,你写出的答案又正好对考官的胃口,自然皆大欢喜,反之就算你的学问再好,这次的考官就是不喜欢你的答案,你也过不去。
于文渊已经是考过的人了,于才就和他求取经验,谈起来的时候避免不了问起于文渊的过往,有一点于才想不通,“先生,您的学问不应该止步于秀才,您也还年轻,怎么不继续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