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寡妇一听这句话,顿时不再挣扎,被头发遮挡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苦夏,等着她问问题。
看得出她对于成为王狗子的媳妇儿很渴望。
苦夏问道,“那次你去俺家里偷钱,是谁让你去的?”
王二狗一下跳了起来,猛的就冲到王寡妇面前,想把她拉走,“于大娘啊,俺先把她带走了,这女人可不能在你家里闹事儿啊,先走了,先走了……”
整个一做贼心虚!
“等等,俺可没让她走!”
王狗子的细胳膊细腿哪能顶得住于大林他们几个?于大林几个往前一站,铁塔般的身子挡着王狗子,王狗子就不得寸进,只能急的看着王寡妇干瞪眼。
王寡妇已经疯疯癫癫的了,神智不大清醒,根本不能再去分析苦夏的话,苦夏问什么她答什么,“是……是王狗子!是俺男人!俺男人让俺去的!他说只要俺去把钱偷来,他就娶俺!”
王寡妇大吵大嚷,说着说着竟然呜呜的哭了起来,“俺去偷钱了,但是俺没偷着,他咋不娶俺啊,咋不娶俺啊!他为啥不娶俺啊!”
苦夏哀叹一声,这也是个可怜人。
于大林听完王寡妇说的话,甩开还跟他扯皮的王二水,立马就和于二林把王狗子给抓了起来,王狗子媳妇儿和他爹娘还想冲上来,剩下的于三林他们几个各自拿了家伙挡住,不让他们靠近。
“这件事儿俺们是一定要和村长说的,王狗子他能偷俺家东西,他就能偷别人家东西,俺们可不会留着这么一个大毒瘤在村子里,至于怎么定夺,到时候看村长的。”
“走!去见村长!”
苦夏他们压着王狗子和王寡妇去见了村长,让村长来定夺这件事情该怎么办。
村长觉得这件事情必须要报官,他作为村长怎么做都不对,要是轻饶了王狗子,那对不起一直帮助村里的苦夏他们家,要是罚重了王狗子,他一大把年纪的爹娘又受不了,只能把这件事情交给县衙来处理。
王家村长觉得自己当这个村长实在是太累了,这啥年头啊?就不能好好种地吃饭吗!非要搞这些偷鸡摸狗的烂事儿!带这些村民他实在是太难了,尤其总有那么几个老鼠屎,王狗子他是真的不爱管,在村里最困难的时候,家家户户都快靠喝西北风活着了,唯独王狗子家里吃上了粥,他们家的儿子不见了,这粥是怎么来的谁还不知道?
打那以后,本来就在村子里招人嫌弃的王狗子更加没有人愿意搭理他。
这年头拿孩子换粮食很常见,但在他们村子里,王狗子还真是头一份,他们心里迈不过去这个坎。
王寡妇和王狗子被送去见官,苦夏和于二林一起去的,还有当时跟于二林一起去家里抓贼的村民做证人,到了县衙门,小胡子县令响木一拍开始审案。
一系列流程走下来,到了问责的时候王寡妇神志不清,说的话颠三倒四,但很诚实,有啥说啥。
王狗子顾左右而言他,但这人胆子小,被小胡子县令三吓两吓的就抖出实情,又有王寡妇在旁作证,王狗子这罪就算是判下来了。
至于王寡妇念在她是个可怜人,又被王狗子蒙蔽,如今又疯疯癫癫的关了她两天就把她放了。
从大牢里出来后,也不知道王寡妇去了哪,总之没回王家村。
王狗子以教唆人偷窃罪关进监牢里两年,他爹他娘得知这个消息,当时就晕倒在衙门外边,他媳妇儿又哭又闹,非要让小胡子县令重审,小胡子县令根本不听,这是他根据王狗子所犯的罪判下的最公正的结果,这还是看在他爹娘年纪大的份上,已经着轻处理了。
王狗子他媳妇儿望着苦夏他们一家的人恶毒眼神让苦夏知道他们家从此算是结上了仇人,就是不知道这女人能做到什么份上?
希望她别冲动,有王狗子的前车之鉴,最好吸取教训,老老实实种地,让自己能有口饭吃,别老惦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