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种迹象都表明,她和方远的这场婚礼方家是大出血了的!
尤晓莺把手里的礼金还给方母,“妈,你和爸是家里的长辈,这礼金本就该你们替我和方远收着的,等我回了门,我家那边收的礼金也该交给妈你保管。”
尤晓莺的话里句句都是真心的,她也看了方家一场婚宴办下来收到的礼金还不到一千。先不说这数目她还放不到心上去,就是真论起来她也该为方家的情况考虑一下,这一场婚礼办下来肯定元气太伤,这笔钱也可以暂时给家里面暂时做个贴补。
“哎,晓莺你这是那的话,亲家那边收的礼金都是看你父母哥嫂的面子送的,我们方家掺一脚是什么道理?现在你和阿远都成家了,这往后的人情来往还不是都要靠你们自己出面应酬。”
方母虽然没文化,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但为人处事的道理不是一般的通透,她对子女做不到完全一碗水端平,但还是真心地希望大儿子小两口和和美美的过日子。
尤晓莺与方母两人拿着那叠钱推来推去僵持不下。尤晓莺费尽口舌苦劝不下,只好提出了个折中的办法。
“妈,你看这礼簿上大多都是村里的乡亲,你也知道我和方远在城里工作忙,村里那家有个红白喜事的不一定走得开,到时候还不得劳烦你和爸帮着写人情。要不这样吧,我就只把我和方远同学送的礼金拿出来,我们俩自己去还,剩下的还是劳烦你帮我们收着,好不好?”
一番话说得在情在理,方母哪有不应的道理,俩婆媳便趁着下午的时光把礼金又重新整理了一遍。
红艳艳的新房里,注视着数钱数得格外认真的方母,尤晓莺轻轻地吁气,真心地觉着有一个这样不找事的婆婆是自己这辈子修来的福气!
☆、第7章 .30
等尤晓莺同方母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就看见方大志和方远两父子他俩扛着一大捆竹子回来正在屋基前做竹艺。
方大志会竹器活,尤晓莺到方家的第一天就听方母提起过,此时他膝盖上正放着几根竹条,手指翻飞间便有了一个背篓的雏形,方远也在一旁拿着一把竹刀帮着剔竹片。
尤晓莺站在边上看了一阵,发现确实没有自己能帮上忙的地方。
这一下午两父子就专心致志地做竹编,容不得他人打扰。直到天擦黑的时候,方母喊吃饭了,两人才罢手,把东西收拾了一下。
帮着方母盛饭时,尤晓莺和方远擦身而过,便感觉方远悄悄地往自己手心里塞了一个物件,硬硬的,摊开手掌一看,是一只小巧可爱的竹编兔子。
尤晓莺不禁哑然失笑,方远他这是再把自己当孩子再哄吗?可还是珍而重之地将其收进了外衣口袋里。
七里桥的赵家村虽然算得上县郊最偏远的村落了,但好在始终不是深山老林,在今年年前也通了电。可就算通了电,到底还是在农村,夜生活远没有城里那般丰富。过了八点整村子除了偶尔能听得见几声犬吠和水田里咕咕的蛤蟆声,安静得无趣。
刚过晚饭,就这灶前的火光一家人聊了几句,堂屋里的电灯泡就开始一闪一闪的了。
尤晓莺望了望将熄未熄的灯泡,转头问:“这灯怎么了,是不是接触不良啊?”
方远道:“这挺正常的,我们这边晚上就电压不稳定。”
“该睡了。”方大志从火堆边起身,让方母把灶上烧着的热水端出来,一家人从老到小开始排着队洗完脸脚。
这才不到八点,一家人都纷纷回屋休息了。方母进屋前也招呼尤晓莺早点休息。
堂屋里的灯泡闪得人眼睛疼,尤晓莺也撑不住了回了房间。
方远进屋后,就看见新婚妻子坐在床上玩自己饭前偷偷塞给她的小兔子。在不甚明亮的灯光下,她的侧颜说不出的孩子气。
他下意识地放轻脚步,坐到床前揽住她的腰,将脑袋放在尤晓莺的肩窝,“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