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连串的保证之后,珍妮终于挂掉了电话——仿佛魔法一般,在她按下通话键的瞬间,那开朗自信的笑容就像是水泡一样的破灭了开来,就连刚才还精力十足地踩着空中单车的双腿也放平了,珍妮维持着躺平的姿势,怔怔地望着天花板,她脸上几乎毫无表情,手脚也一动不动,就连手机从沙发滑落到地毯上的声音,都无法让她投入一丝的关注。
门口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随后是几声礼貌性的叩门,切萨雷走进了小起居室,他站在沙发尾部居高临下地看了珍妮一眼,随后绕到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而珍妮也没对他的出现做任何评价,她甚至懒得去在乎自己正穿着家居服大剌剌地平躺在这里,毫无仪态的事实。
“海外票房还没出来?”沉默了一阵子以后,切萨雷问道。
珍妮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的兴趣,过了一会儿才勉强说,“吉姆说一有数据他就给我打电话。”
因为时差关系,以及统计手段的不同,海外的票房并不能和北美这样低延迟,《阿凡达》是真正做到全球同步的大片,全球一共有71个国家在这一天开画,想要统计出全部数据不是那么简单的,推后一天到两天都是很正常的结果——除了中国、意大利和日本这三个票仓国家没有同步以外,其余该同步的地区几乎都已经同步,所以海外到底行不行,首日票房也能给个答案了,要是海外也就三千多万的话,所谓的20亿说还是彻底洗洗睡了吧,这部电影的回本也就会真正地成为问题。
“ok。”切萨雷说道,语调有些谨慎,他整理了一下裤线,珍妮看了他一眼。
“记者有问你吗?”她问。
——切萨雷刚从一个商业宴会上回来,他是带着《百万富翁》剧组去做活动的,在珍妮忙过这个宣传期就要继续回新西兰的前提下,今年《百万富翁》的冲奥肯定是他来带,所以即使是《龙虎少年队》和《饥饿游戏》的前期筹备似乎都告一段落,他也依然是忙得不可开交,成天当空中飞人,珍妮是今天凌晨到的洛杉矶,切萨雷也没比她早多少,仅仅在半天前才刚从纽约回来。
“你说呢?”切萨雷反问,他的语气听不出什么情绪。
“你怎么回答的?”
“一些套话。”切萨雷说。
室内重新陷入了沉默,过了一会,还是切萨雷主动打破了寂静,“你认为这样躺着对你的心情有帮助吗?”
“我认为你别说话对我的心情比较有帮助。”珍妮不客气地说,但话才一出口,她就又为自己的失态感到极为后悔——切萨雷在这件事上应该属于受害人的身份,他没有理由还要承受她的脾气。
对于她的挑衅,切萨雷回以一阵沉默,而珍妮的视线又被茶几上的装饰阻碍,她按着沙发坐了起来,有些狼狈地说,“呃——我不应该这样说话,对不起——你不会是生气了吧?”
“没有。”切萨雷简洁地说,随后对珍妮的疑问表情,他解释地说道,“既然我不说话对你的心情比较有帮助——”
在他拖长的尾音里,两个人都笑了起来,切萨雷并没有进一步追问更多的细节,而是询问地说道,“也许运动过后的内啡肽能让你的心情好过一些?”
“现在去跳韵律操?”珍妮失笑地摇了摇头,“算了吧,即使在我心情很好的时候,这也是一项负担,我现在真的没有跳这个的兴致。”
“对抗性强一些的运动更适合发泄情绪,”切萨雷说,“我个人心情陷入低潮时特别喜欢拳击,当然,这也许不适合你——”
“你是说和你对打吗?”珍妮问,她新鲜地盯着切萨雷,“不不,我对这个提议还是蛮有兴趣的——但你有女用头盔吗?”
“我想我们应该不会打到需要头盔防护的激烈程度吧?”切萨雷冲她挑起了一边眉毛,他的语气显得彬彬有礼,颇为包容,“容我冒昧地问一个问题:请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