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那个心高气傲的女人,即便自己一女侍二夫,即便他只是上不得台面的给她暖床的人,也必须对她忠贞不二。
虽然宁王已经保证只要他站出来指正淑妃就会保他家人平安,但他依然有些犹豫,不是不相信宁王的能力,而是作为一只被豢养了几十年的走狗对于主人天生的畏惧。桂相的那些手段,他从小就见识过。
乐湛见他犹豫也不再多说,转身带人离开,留给他考虑的时间。
只是临走前还是留下一句:“你的时间并不多。明天你家人到达时,本王若是还没收到答复,就只能把你们一道交给淑妃了。用你们几个人换我娘子出来,已经足够了。”
次奥!那侍卫直接放弃了思考,他还考虑个屁啊!不答应也得答应!
乐湛走到地牢门口时,身后有侍从急匆匆跑出来,告诉他:“他答应了。”
乐湛淡淡地“嗯”了一声,脚步未停。
夜色已深,他出了地牢却并不回房间,一路朝着大门的方向走。易林叹气:“王爷,你这是要去哪儿?”
“宗人府。”
“又去?”
“多嘴!”
府里的人都已歇下,乐湛不愿打搅,便和易林步行去了宗人府,还未走到门口便见到一个狱卒提着夜灯神色匆匆地从他们身边跑过,嘴里念叨着:“左转直走,左转直走。”
两人均疑惑不已,待进到宗人府,在关押纪唯心的监牢外面,又见几个狱卒在互相推攘着。
“你去你去!”
“我不敢,还是你去吧!”
“我也不敢啊……小的去小的去!”
“小的刚才去叫太医了呀!”
……
乐湛和易林走过去,易林提着灯,微微抬起,照亮了乐湛的面容,狱卒一见大惊失色,“扑通扑通”都跪下了:“王爷饶命!王爷饶命!”
乐湛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脸色一下子冷厉起来:“出了什么事!说!”
狱卒支支吾吾半天,乐湛冷喝道:“再不说就永远别说话了!”
狱卒吓得以头抢地,胆儿大些的结结巴巴地道:“回、回王爷,王妃、她她她生病了……”
乐湛立刻就急了,一把将那人拽起来:“快去开门!”
小狱卒哆哆嗦嗦地站起来,扶着墙站稳了,赶紧往里面跑,一边摸钥匙一边解释道:“前天您、您来的时候还好好的,奴才们不敢怠慢,好吃好喝的伺候着,王妃许是吃不惯这儿的饭菜,一看到就说没胃口,吃两口就想吐,今天下午突然又发起热来……”
“下午发热你们居然拖到现在还不通知我?!”乐湛气的一脚踹过去,“她若是有事,你们谁都别想活!”
狱卒被踹的扑倒在纪唯心所在的狱房门口,哭着爬过去打开门,又被乐湛直接一脚踢开。
狱房一角点了一盏灯,昏昏暗暗的,床板上大红色的绣花被子下鼓囊囊的一团,乐湛着急地奔过去,看到纪唯心缩在被子里,身体还在微微发抖。一摸额头,全是汗。
乐湛掀了被子想把她抱起来,没了被子她就开始喊“冷”,乐湛脱了自己的外袍给她披上,然后打横抱起往外走。等在门口不敢进去的几个狱卒见状赶紧过来跪在他面前拦住他:“王爷不可!您不能带她出去!”
乐湛抱着纪唯心不方便,易林直接上去一脚踹翻了所有人,领着乐湛往外冲,宗人府的狱卒和守卫纷纷过来阻拦,易林握着未拔出鞘的剑,一下一个全撂翻了。
所幸宗人府离徐太医家很近,乐湛抱着纪唯心直接踹开了他们家的大门。
徐太医睡得正香呢,被乐湛直接从被窝里拽了出来,看乐湛那样子便知情况紧急,他也没跟他发火,匆匆披上衣服拎着药箱子瞧纪唯心去了。
纪唯心被安置在徐家一间客房里,徐太医给她把脉的时候,乐湛焦灼地守在一边,等徐太医一收回手立刻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