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几刀,湖阳郡主一口气没上来,就这么含恨而死!
车厢里就响起一个苍老嘶哑震惊的声音:“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刚刚明明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她就去了?我那可怜的女儿!”说话的自然是郑氏了。
那名骑士只负责报信,却不负责解答疑问,抱拳道:“既然口信已经送到了,属下这便去了,还要抓紧通知别家!”拱拱手就策马而去了。
“你别走,别走!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郑氏颤巍巍的伸出手,那名骑士哪里会管她的死活,头也不回地跑得不见了人影。
郑氏急怒攻心:“湖阳!湖阳……我的女儿……”忍不住哇地吐出一口黑血来,人也立刻晕了过去。
庾征大骇:“母亲,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跟车的一个管事问道:“世子,现在该怎么办?是回头去沈家吊唁,还是回府去救治老太太?”
庾征大怒:“吊唁什么?还不赶快回府去!”
另一边,也有一名骑士赶上了郗家的马车,见湖阳郡主殁了消息告诉了郗杰。郗杰骑在马上,沈沅珍和郗慧一人一辆马车。
郗杰才成亲不久,和湖阳郡主这位岳母还没有来得及培养多少感情,心中感到的仅仅是震惊和感慨。毕竟此前很早就传出湖阳郡主感染疫病的消息,不治而死,也不算出乎意料的事。
沈沅珍坐在马车里,自然也是听到了的,只觉得自己头上的天几乎塌了下来:“娘,我没有娘了,我成了没娘的孩子了!”立刻就大哭了起来。
“停车,停车,回去,我要回去看我娘!”沈沅珍撩开帘子冲着车夫大喊起来。
郗杰也有一些犹豫,毕竟湖阳郡主死了这事儿非同小可。而他娘的病,他自己心里十分清楚那是怎么回事,所以一时有些拿不定主意,是不是该放沈沅珍回去祭拜母亲。
就在这时,郗慧从另一辆马车里探出头来,大声喊道:“弟弟,你忘了来前父亲的嘱咐的那些话了吗?现在不能停车,咱们先回家,万事等爹爹做主才是道理。”这个时候郗慧倒比郗杰还要冷静。
郗杰一想也是如此,就吩咐车夫道:“快点儿,先回府再说!”任沈沅珍再怎么哭闹,终究充耳不闻地带她回了郗府。
明志堂里,沈昀和庾璟年爷俩终于下完了那盘棋,结果自然是沈昀大胜,庾璟年大败,沈昀这才心情很好地带着庾璟年去了小二房。
小二房现在是一片忙乱,湖阳郡主的遗体已经送了过来。沈晖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一切,觉得一切都像是一场梦一般,他虽然痛恨湖阳郡主胡作非为,连累了小二房,但是湖阳郡主真的死了,却又觉得心里空空落落的,有些没着没落的感觉。
爷两个到了的时候,沈沅钰和沈沅舒也陪着周氏在了。沈沅钰就走了过来,看见庾璟年的脸色有些古怪,就低声地问道:“你怎么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庾璟年摸了摸鼻子道:“没事没事!”就是被老丈人狠狠虐了一次而已。
沈沅钰指着堂屋深处的罗汉床,撇撇嘴道:“你看见没有,那位死了之后,都么有人敢上前给她换上寿衣!”
庾璟年一看,果然湖阳郡主直到现在还穿着死前的那套衣裳。庾璟年就有些奇怪:“是丫鬟们害怕被她传染吗?”
沈沅钰摇了摇头,提醒他道:“你再仔细看看!”‘
庾璟年仔细一看,果然看出了一些端倪,“她的眼睛到现在还没闭上?”就想起了朱管事来禀报的时候说起湖阳郡主“死不瞑目”的话来。
还真是如此!
沈沅钰又悄悄指了指藏在人群中的沈泫,不屑地道:“听说自己的娘亲死不瞑目,他吓得要死,到现在不敢到灵床前面看一眼母亲。湖阳郡主,真是养了一个好儿子。”
湖阳郡主这样睁着眼睛不肯闭上,下人们已经开始议论纷纷了。庾璟年就笑道:“说了这么多,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