庾彤吓了一跳:“您说什么?您说她在茶水中下了药?那我不会有事吧?”一时怕得脸色都白了起来。
袁王妃真是对女儿的智商感到无奈了:“这都过去几天了,要是有事,早就有事了,也不会等到现在。”见女儿仍是一脸害怕的样子,无奈地道:“等会我会派人请了大夫给你瞧瞧的,你不用担心。”
庾彤这才略略放下心来,忍不住咬牙切齿地道:“何氏这个贱人,竟这般陷害与我!我绝不会放过她的!母妃,您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袁王妃没好气地道:“这件事我好不容易才压下去的,你要怎么找她讨还公道?况且都过了好几天了,你又说何氏在你的茶水之中下药,怎么能够证明?有这个时间她肯定是早就把证据全都处理掉了。到时候她会倒打一耙,说你是推卸责任,编出来的故事!”
庾彤一想也是这个道理,“难道女儿就被她白白害了不成!”
袁王妃道:“为了你的名声,现在你也不能和她撕破脸皮,否则她往外面一宣扬,只说你连怀了孕的嫂子都敢往湖里推,哪家还敢娶你过门?”
庾彤顿时语塞。“母妃,就算是暂时不能给我报仇,也总该给我解了禁足吧,何况您已经知道了女儿是被何氏给陷害了!”
袁王妃道:“这次老太太连带着我都恶了,你还让我怎么给你求情。反正两个月也没有多少时间,你正好在这段时间好好想一想,你何以落入了今天这样的地步!日后把你那些诗呀书呀的都收起来,好好学一学行事做人的道理吧。”
不再理会庾彤的哀求,径自出了丽华苑。
袁王妃边走边对宋嬷嬷道:“七丫头实在叫人放心不下,真想不明白,我怎么会把她教成现在这个样子!”
宋嬷嬷却是明白,对比起女儿,袁王妃还是在两个嫡子的身上花了更多的心思。而且这些年在后宅中,袁王妃把庾彤保护得极好,根本不需要她费什么脑子,袁王妃就把问题全都处理掉了,这也就养成了她横行霸道,但是偏又不愿意动脑子的个性。
只是这些话,却不能对袁王妃直说。
宋嬷嬷只得道:“七小姐还小呢,您好生教着她,再大些,就什么都明白了。”
袁王妃叹了一口气:“还小?我像她这么大的时候,都已经嫁到王府里来,要独自面对这一大摊子的事儿了。你看她这个样子,瞧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什么时候才能懂点儿事呢?”无奈地吐了一口气道:“这阵子你不要跟着我了,到丽华苑侍候七丫头吧,帮我好生教教她做人的道理。”
宋嬷嬷就有些犹豫,“这个……”就庾彤那个性子,虽然她是王妃身边的最得脸的嬷嬷,可是又怎么可能听她的摆布呢,“……老奴害怕七小姐不肯听从老奴说教!”
袁王妃想了想,也觉得十分无奈,“你说的也对!待她禁足的期限到了,还是由我亲自带在身边教导吧。”
宋嬷嬷这才松了一口气。问道:“王妃真的打算不再追究何氏了?”
袁王妃眼中狰狞之色一闪而逝,“不是不报时候未到。等将来有了好机会,我一定不会放过何氏这个毒妇的!”
府里出了这样的事,闹得三月三上巳节都没有出去踏青游玩。眼看着这件事就这么不了了之。袁王妃的“病”也很快就好了,又迅速拿回了掌家的大权。
这段时间,倒是沈沅钰有空就往芷兰堂去,陪着郗氏说说话,阮氏的做法有点伤了老太太的心了,沈沅钰便也有开解她的意思。
如此又过了几天,轮到在琅琊王府里摆春宴,这一天全家人打扮整齐了,府中请来了不少的亲朋旧友,何氏按照袁王妃的吩咐给裴家下了帖子,没想到裴家太太居然推了旁人的邀请,亲自带着女儿裴琪来赴宴。
宴会是何氏一手经办的,沈沅钰作为主人也是一早就起了身,来到门口帮着袁王妃和何氏迎接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