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钰便泪眼朦胧地抬头:“你说话算话?”
庾璟年说完这些就后悔了,他是个怎么都闲不住的人,你让他在床上躺着,还不和杀了他似的吗?可看着沈沅钰那殷殷期盼的眼神,庾璟年还是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沈沅钰这才掏出帕子来擦眼泪,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你是大将军,你可不能和我一个小女子失言。”说着就给庾璟年盖好了被子,然后叫了蕊心进来开箱笼,拿医书给她看。
一晚上沈沅钰就坐在屋内的书桌旁,对着昏黄的油灯,翻看医书,十分的认真,又拿毛笔在纸上写写画画,庾璟年叫她上床休息她都不肯。
庾璟年看着她灯下纤美的身影,只觉得心中一片柔软。
庾璟年这样看着她,不知不觉间竟然睡着了。等他在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三更天了,就看见沈沅钰已经趴在桌上睡着了。
庾璟年怕她这样睡着再着凉了,就赶忙下地将她抱上了床去。又亲自动手帮她把衣裳脱了。想起她桌上放着的那张纸,庾璟年不由好奇起来,复又下地,拿起来看时却是一张药膳方子。
庾璟年顿时觉得整个心房都暖了起来,小心地将镇纸将那方子压好了,庾璟年这才灭了灯烛,重新上床,抱着自己的媳妇,很快就睡着了。
这次庾璟年忍住了没有再闹她。倒是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起来,沈沅钰就发现庾璟年已经不在了。
沈沅钰连忙翻身起来,叫了外头伺候的沁雪进来问道:“二爷去哪儿了?”
沁雪道:“二爷一早就去演武场了。”
沈沅钰急忙下地穿鞋,一边道:“去了多久了?”
“大概有两刻钟了!”
沈沅钰气得一顿足。“这人怎么这么叫人不省心呢。”急急穿了一件衫子,头发只是简单地挽了一个纂,就带上彩凤和沁雪去了演武场。
距离演武场大老远的,就看听见一片喝彩的声音传来。等稍微走近了,就看见庾璟年穿着一身黑色劲装,愈发显得蜂腰猿臂,英姿勃发,正在手里拿着一只巨弓,不远处有个侍卫打扮的人,头上顶着一个苹果,庾璟年弯弓搭箭,一箭射中那个苹果,带得那苹果远远飞出,钉在侍卫身后的箭靶上,还能正中红心。
周围围着不少王府的侍卫,见此神乎其技的箭法,顿时彩声雷动。
彩凤和沁雪也看傻眼了。沁雪早就听说了男主人武功高强,可是却来没有机会看见庾璟年的英姿,今天见了,只觉得庾璟年仿佛天神下凡一般,在加上那一身劲装将他的身材完美地展现在众人面前,沁雪不由自主地脸就红了。
沈沅钰并未发现自己丫头的不妥,她看见庾璟年手中的那只巨大的牛角弓就觉得颊上的肌肉突突直跳。这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把这张弓拉成满月?想起庾璟年身上那些尚未痊愈的伤口,沈沅钰简直不能更生气!
这万一要是伤口再撕裂了,什么时候能好利索呢?这人怎么就不知道珍惜自己呢。已经有眼尖的小厮看见沈沅钰来了,便告诉了庾璟年。庾璟年连忙将自己的爱弓交给一旁跟着的云惜,走上前来笑道:“你怎么来了?”
沈沅钰皮笑肉不笑地给他行了一礼,很没有诚意地叫了一声:“二爷!”庾璟年就觉得后背汗毛直树。
就见沈沅钰向周围抱了抱拳,“屋里出了点儿事,我想借你们将军一用,不知各位能否行个方便。”沈沅钰知道这些都是跟着庾璟年在沙场上出生入死的人,所以对他们十分尊敬,并不托大命令他们。
这些人都是大老粗,先是乱纷纷地给沈沅钰见了礼。又见这位二奶奶和蔼可亲,又有几分幽默,便纷纷叫道:“奶奶都开口了,咱们自然没有什么意见。”
沈沅钰对庾璟年道:“既然大家都同意了,就请二爷跟我走吧。”
庾璟年十分无奈,你怎么问了一圈,就没问过我的意见呢。想了想,到底跟着沈沅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