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去一个多月,和深每日都去秦府点卯答到,风雨无阻。
今日他从账房那里领了薪酬,足足五十两纹银。
想他每天只是喝喝茶唠唠嗑,还给五十两银子,美差啊!
期间倒是见过秦二爷一次,不过他既没求教救国之策,也没商讨经商之道,而是仔细询问和深的衣食住行,是否有照顾不周之处。
和深那是巴不得如此,但是不能在主家面前露出懒散之心,于是装出想要鞠躬尽瘁之意。
可惜不知为何,秦二爷并不想让他插足府上的生意,反而劝说道:“以先生之才,岂能苟营于工商贱业。”
“若府上无事,先生不必每日点卯,可以去勾栏听曲,或在、杜心五等等几人最是德高望重,实力排名也靠前。
不过受系统任务所限,他只能找此时在京之人。
如此一来,他的拜师名单上只剩三人,分别是自然门第二代掌门人杜心五;大内侍卫总管宫宝田;以及大刀王五。
其中大刀王五最先排除,此人与谭嗣同相交莫逆,因其好友被斩,愤怒之下选择疯狂复仇,乃是清廷的要犯。
就算他有心拜师,也查不到此人的踪迹。
至于大内高手宫宝田,不仅位高权重,还是慈禧的贴身护卫,岂是他这等身份之人可以接触的。
最后一位才是和深拜师的首选,现如今杜心五刚刚辞去镖师之职,来北京守卫清宫,又因他不是大内侍卫,月俸只有八十两银子。
况且和深早就打听清楚,此人住在西直门大街酱房大院六号,每日出入清宫,行踪非常固定。
如果贸然登门拜访非常失礼,于是和深借秦府之手送上拜帖。
次日一早,他备上厚礼前去登门拜访。
酱房大院所属内城,距离茶馆较远,况且他带的礼物颇多,只好叫辆马车。
到达之后,和深放下礼物,上前敲门。
开门者是位年轻的伙计,见和深穿着得体,还携带重礼,于是问道:“来者可是秦府的客卿王先生?”
和深不敢托大,拱手施礼道:“先生不敢当,在下非常仰慕杜师傅,今日特来拜访。”
“请进!我家少爷早已嘱咐,若先生来访,可进门一叙。”年轻伙计随即开门迎客。
“劳驾了!”
和深提上礼物一路跟着伙计穿过前院,走进会客大厅。
“先生稍待,我去禀告少爷。”
和深点头嗯了一声,然后放下礼物,扫视厅内的摆设。
杜家虽出身乡贵,但远远不及秦家豪富,可能此处只是暂居之所,看起来就像普通人家。
没过多久,从后院走进一位年近三十的壮汉,上身穿麻布短打汗衫,下身宽大武术裤。
其体型挺直,手脚粗大,形态威武,眉宇之间有股传神之气,看向和深犹如虎豹捕食,气势异常逼人。
如此气势临身,和深没敢露怯,双目微睁,与其对视!
相视片刻后,要撑不住,对方立即收势回神,随即哈哈大笑。
“想不到小友也身怀武功,刚才杜某心痒难耐,忍不住相试一下,还望小友海涵!”
观其神态洒脱自然,不像刻意为之,再说他是前来拜师的,岂敢怪罪。
“早就听闻杜师傅大名,现在一观名不虚传!”和深恭维道。
杜心五挥手不屑的说:“区区虚名,何足挂齿!”
“小友请坐,不知此番所为何来?”
练武之人喜欢直来直去,偏偏和深也喜欢,立即上前跪下。
面带诚恳的求道:“在下十分仰慕杜师傅,此番前来只为拜师,还望杜师傅破格收留。”
和深此举出乎他的意料,原本以为是上门切磋武艺,可没想到是来拜师的。
如今他尚不足而立之年,出师也不过数载,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但习武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