球去?”
谢慕意只当她是客套,“不去了,我不会打,下午还得上班。”
“你上班不是六七点钟嘛?现在还早呢,不耽误。”
李心看了一眼表,“不会打就坐旁边看看嘛,反正在哪儿都是坐。你平时都不参与我们的娱乐项目,今天正巧赶上了就一起去呗。”
再推脱未免不识好歹了。
谢慕意一寻思貌似确实没参与过,索性点头应允。
等李心梳妆打扮了半天才一同往台球厅去,到了地方看见赵羽和陈秋池时走已经来不及了。
陈秋池一见她便把杆收起,走到她面前迎着她,“昨天的事情不好意思,我替赵羽给你道歉。”
“是是是,昨天喝了点儿酒,脑子不灵光。”
赵羽也凑上来,“为表诚意,今天桌钱我结。”
李心拉着赵羽的手,“昨天?什么事儿啊?”
赵羽经过一宿算是思索明白了,没好气地:“一边玩儿你的去。”
“切。”
李心不再自找没趣,走到台球桌边挑了根杆。
“没什么,昨天我那个朋友也有错,你衣服洗了吗?”谢慕意就是单纯客套一句,并没有帮他洗的意思。
毕竟宿管那儿就有洗衣机,投俩钢镚儿的事情,她总不至于赔给赵羽俩钢镚儿。
“洗了洗了。”
赵羽把提前买好的一塑料袋饮料拿到她面前,“喝点儿什么?”
李心听到拿着杆过来,“你怎么不先问问我喝什么。”
“你怎么一点事儿不懂呢。”
眼瞧着李心要跟他找茬,赵羽无奈道:“得得得,你先选,行了不?”
李心准确无误地拿走了谢慕意想喝的葡萄汁。
说不上是有意还是无意的,谢慕意懒得计较,拿了一瓶矿泉水坐到高椅上。
正要去再开一台的赵羽停下步子,“怎么坐下了?你不打吗?”
“我不会打。”谢慕意如实说。
“啊?不会打?那你上初中高中的时候无聊都去哪里玩儿啊?”
在赵羽的印象里,投币游戏厅不那么流行之后,网吧和台球厅几乎成了年轻人的娱乐场所。
谢慕意本想说打工,思忖几秒又觉得跟他们没熟到需要知根知底的份儿上,改口成:“学习。”
赵羽冲她比个大拇指,“嘿,怪不得年年都是你拿奖学金呢。”
李心“哼”了一声:“人家现在都能把打工和学习平衡得这么好,何况以前呢。”
说得颇有谢慕意课余时间指不定去干什么的意思。
话赶话的,她再不机灵都听出来李心对她有意见了。
不过她懒得细究个所以然。
对她来说什么阶段的同学都是一样的,随身边的人怎么换,她依旧过得是她自己的生活。
在乎别人很累,生活够累了。
“少说两句吧你。”赵羽白李心一眼,到底在友情和感情之间更重友情。
陈秋池这人一般很少管别人的闲事,既然他昨天提了一嘴,赵羽认为他提肯定有提的理由。
赵羽问:“那怎么说?咱们四个人,开一台人多,两台她又不会打。”
陈秋池坐到谢慕意旁边,“你们俩先打,我跟她坐会儿,她要是想打了再开。”
“行。”赵羽喊来工作人员,“码球。”
在清脆的碰撞声里,陈秋池跟谢慕意的搭话开始了。
“昨天真不好意思啊。”
“你说了很多遍不好意思了,不用这么客气。”谢慕意说。眼睛盯着台球桌上的小圆球。
奇了怪了,在这种场景里,就算不会打,目光也会自然而然地被球吸引着。
可能喜欢去网吧上网同样是这个道理吧,我们好像都被奇怪的大环境悄无声息地束缚着。
白炽灯光下,球杆利索地撞击球体,球体“咕噜咕噜”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