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散了,再次看向陈虞时,甚至勾起了一弧挑衅的笑。
陈虞勾起一边唇,看着神情轻松的扶窈,手慢慢地摸向腰间的皮鞭,这公主还真是有胆子,她定要给她一番颜色瞧瞧。
身侧的丫鬟见状,连忙上前阻止陈虞抽鞭的动作,压低声音道:“小姐,少爷可是叫你把公主带过去,你现在动手的话”
这番话明显没有阻止陈虞,另一个丫鬟立即凑上去,慌道:“小姐,我们还得用公主威胁皇上救南宓呢!”
扶窈竖着耳朵,听清后眉头蹙成了个川字,眼神飘忽不定,利用她去威胁父皇救南宓?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父皇身为一国之君,怎会撇下南宓不管不顾,绑架她的理由不止于此。
陈虞听了这丫鬟的话后,停下了动作,沉默地盯了半天,使了个眼神后,两个丫鬟朝她走了过来,瞅了几眼绑她双手的麻绳,扶窈面冷,手上竭力拉紧那根要断的麻绳,见丫鬟二人没察觉异状,才稍稍松了松手。
出了柴房,扶窈才知道外头在飘雪,冷得她一哆嗦,每迈一步子,腿上的那道口子,便传来一次钻心的疼。
走到目的地时,扶窈整张脸疼得煞白,分明是大雪天,她两鬓已布满细细冷汗,顺着往衣裳里留,好不舒服。
她恶狠狠瞟向一侧的陈虞,她下次见到这疯女人,定要踩她好几脚,再让她走几百里才解心头之恨!
陈虞瞧见了,抱着双手,挑了下眉,“哟,幼公主,这是怎么了?”她慢悠悠走近,附在扶窈耳边,“这就疼了?去问问你皇帝父亲,刀子砍到南宓百姓身上时,他们疼不疼。”
扶窈听不明白,疑惑地对上陈虞的眼睛,还没等她想明白,屋里传来男声——
“阿妹,将她带上来!”
扶窈听到这声音,神经立刻变得紧绷,这声音不就是那持刀的黑衣人吗?
往里头走,扶窈便看到了两个男子,穿着一黑一白,那身着白衣裳的,手里拿着一把羽扇,浑身的气质倒和顾宴生差不多,她多瞧了几眼,此人她感到很熟悉。
这白衣裳男子目光对上她时,明显愣了一会儿,看得她莫名其妙。那身着黑衣裳的,她不猜便知道,就是那个劫持她的黑衣人!
佘旻廷握紧手上的羽扇,朝陈训道:“这就是你准备的人质?大荀幼公主?”他一把抓住陈训的领口,“你可知她是谁的人?你知道你在乱做些什么吗?!”
陈训扯出一抹笑,用力推开佘旻廷,佘旻廷明显不敌陈训,遭推开了好几步。
陈训转头狠狠地盯着她,“我就不信,有她在手,皇帝老儿还敢拿我南宓人命如草芥?皇帝老儿不分青红皂白,在大理寺杀了南宓数十条人命,那她就要替她父皇赎罪!”
扶窈冷笑,这才是绑架她的真正缘由吧。
她抬高下巴,丝毫不惧陈训的目光,怒道:“父皇何曾拿南宓人命如草芥?你可当真看过?你一介莽夫,莫血口喷人,污了我父皇!”
她父皇是何种人她岂不知?这些人惯会一派胡言。
陈训同那陈虞一样,是个暴脾气,撸起袖子就往扶窈这边撞,佘旻廷见状,立即道:“切莫意气用事!”陈虞也连忙来劝,陈训这才息了声,只狠盯着她。
佘旻廷继续道:“探子传话来,皇帝此刻正在和钱治严二人密话之中。皇帝与钱治严的关系本就如履薄冰,现下秘密谈话,皇帝又拿钱治严当心腹,定是拉拢钱治严。一时半会儿,谁都进不去说幼公主消失不见了。皇帝若不知,你这番举动,只能解你心头之恨。”
说完,佘旻廷看着扶窈沉思的脸。
扶窈听了后,在心头揣测许久,难怪现下还没有人来救她,原来父皇正忙着和钱治严修复关系,想到这些,她心头有些烦闷。
陈训嗬笑,道:“多折磨一会儿这娇公主,更是好上加好。”
扶窈嗤笑,半个眼神都不曾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