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很安静,商书函这才注意到,刚才他被划破的地方,有殷虹的血渍从衣袖处渗透出来。
“停车!”商书函惊呼了一声,傅子慕浑然不在意,“没事。”
商书函摇头:“不行,出血了,伤口一定要处理,万一感染就麻烦了。你怎么不早说!”
开了一路,也没发现药店,商书函着急道:“去我那吧。”
……掉头,傅子慕把车开往商书函的住处。
这里是商书函在外的住处,是个六十平的单身公寓,傅子慕曾经上过来几次,也曾经这里发生过一些浪漫的风花雪月的事情,如今再次上来,他感触良多。
商书函从里面拿了家用医药箱出来,让他脱了外套,看着被血染透的衬衫,商书函惊呼出声,都怪他穿着黑色的黑桃,她一时不察,没发现他的伤口竟然这么深。
面对她的紧张,傅子慕反倒显得毫不在意。
商书函看着深可见骨的伤口:“这样不行,你把衣服脱了,要不然待会儿上完了药衣服就脱不了了。”池阵每划。
傅子慕一听这话,眼中闪过笑意,倒是乖乖把衣服脱了。
商书函也察觉到那抹笑意,怔住:“你笑什么,完全不是你想的这样好不好,这时候了还有心情胡思乱想。”
傅子慕觉得冤枉:“我什么都没说,你怎么知道我胡思乱想。”
衣服脱了,他精壮的上半身便裸露出来,商书函不敢直视他的胸膛,急忙捻了酒精棉签,专心替他消毒。
傅子慕所有的旖旎念头,都在酒精碰到伤口的那一刻烟消云散,疼的他脸色都白了。
商书函看了他一眼,也担心道:“忍一忍,很快就好了。”
确实得忍。
他刚才没觉得,只觉得轻微的刺痛,那么如今,便是深入骨髓的痛了。
商书函把手上的消毒棉签放下,又给他上了药水,傅子慕的头上了滴下了冷汗,虽然他什么都没说,但商书函还是能体会他的痛苦。
她帮他把衣服披上,又找了个抱枕放在他身上:“你躺一会儿,休息一下。”
傅子慕靠在沙发上,看着她在客厅里回来走动,一会儿拿毛巾帮他擦汗,一会儿又端水喂给他,这样的感觉,很幸福,幸福的他有些昏昏欲睡,不愿意醒来。
商书函见他闭上了眼睛,便劝道:“睡会儿吧,流了不少血,身体肯定虚一夜索情:总裁幸孕妻。”
傅子慕朦胧之际,听到她在旁边讲点话,对那人说:“不好意思,我不能过去了,也很抱歉,其实我有男朋友了,所以不能跟你相亲了,抱歉。”
原来下午,她是要去相亲的。约在图书馆那种地方相亲……
傅子慕昏睡前,嘴角还露出了一个几不可见的笑容。
再次醒来时,已经是傍晚,晚霞满天。
小厨房里传来一股淡淡的清香,傅子慕抬眼望去,是商书函系着围裙站在台前小心尝试的模样。
他看到她的嘴角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然后熄了火,回头,傅子慕还闭着眼睛躺在那里。
她走过来,解了围裙,像是在犹豫,要不要叫醒他。
她在他的沙发边上蹲了下来,静静的凝望着他。
粗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立体轮廓,经过这几年的历练与风霜,傅子慕已经完全成长为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不知道他的心惊究竟有没有发生变化,她,仍旧没有。
爱这个男人,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爱,多少次午夜梦回,她躲在被子里偷偷的哭,想的心都痛了。
这次借着唐末晚结婚的机会回国,其实也是为了看看他吧。
他的前妻,其实是她的堂姐,她有些想叹息,不知道他到底放下了没有。
橘黄的夕阳余晖穿透窗棂,温暖的落在他的脸上,那薄唇,像是无声的诱惑。
她忍不住,俯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