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开封,不但给他们倒了点,也给自己斟了点,韩之敬不太同意:“你身体不好,还是别喝了吧。”
“没事,就喝一点,今天高兴。来。干杯。”
听她这么说,韩之敬也没有坚持,三个人举杯,轻轻一碰,傅绍骞只浅酌了一口,韩之敬和许一宁却是把杯中酒液一饮而尽。扔吗丽扛。
韩之敬还说了许多话,但是唐末晚听不到了,她的手放在平坦的小腹上,意识突然开始混混沌沌,朦朦胧胧,她是真的太累了,之前一直强撑着的身体,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下来睡个安稳觉。
半夜,唐末晚被饿醒了。
她一动,床头灯旋即被点亮,她睁眼,发现自己正睡在一双结实的臂弯里,男人脸色有些微醺,但目光清明而乌黑,他根本没有睡着,看样子思绪反而异常的活跃,那双手箍的她十分紧,令她有些难以喘气:“你松一点,我有点难受。”
他手一松,但没有彻底放开她,十分紧张的样子:“是不是哪里不舒服?”那张俊逸出尘的脸庞此刻有着难掩的焦急。
她于是明白:“你是在担心我还有肚子里的孩子吗?”
他不说话,薄薄的唇轻抿着,显然是被她说中了心事。
明明很累,可是进来的时候看她那么安稳的睡着,他盯着她的肚子看了好久,竟然也觉得十分神奇,那是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担忧。
这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却有可能让她冒生命危险。周雨蒙生产时的场景历历在目,他曾经说过,这辈子都不想再要第二个孩子了,可是现在,又这么突然,突然的让他毫无准备。
唐末晚放软了身体,依偎进他的怀里:“别担心,我很好,我都已经生过一个了,没事的。”
“嗯,饿了吗?外面炖着粥,我去给你端进来。”
“你一直没睡吗?”望着他眼底乌青的黑眼圈,她有些心疼。
“睡过了,我去给你拿粥。”
“不用了,我跟你一起去吧,里面吃也不方便。”她掀被下床,跟着他一起出去。
其他人都睡了。
韩之敬和许一宁已经连续几天几夜没合眼,刚刚又喝了点酒,如今睡下了便不会再起来了。
傅绍骞去厨房把炖着的燕窝粥给她端了出来,唐末晚坐在桌边,秀气的一勺一勺喝着,因为真的饿了,粥又极其清淡,她竟然把整盅都喝完了,放下勺子,觉得十分满足。
对面的目光灼灼望着她,问她:“还要吗?”
“不用了,饱了。”她摆手,“我去洗下碗吧。”
结果他却按住了她的手:“你坐着,我去。”
唐末晚愣愣看着他走进厨房,站在流离台前洗碗,半垂着头,灯光落在他修剪的干净整齐的发梢上,在他英俊的脸上打下淡淡光晕,整个人看起来清贵又柔和,哪有半分平常的冷漠不近人情。
她坐在椅子上,双手托腮,不禁看痴了。
直到他洗完碗,擦干手出来,唐末晚赶紧放下了手,眼神带着点氤氲,四下随意望了望。
陌生的环境,陌生的装修,但处处透着一股暖意,令她突然又有些伤感。
傅绍骞看了看时间:“想睡吗?”
“嗯。”吃饱了就容易犯困,于是他们又回了房,躺在床上,傅绍骞的手自然而然放在她的小腹上。
唐末晚笑了笑:“别担心,我真的没事。”
孕妇很容易发困,这点唐末晚其实这几天也有体会,只是没那么明显,所以忽略了而已。两人没说话,室内归于沉寂后,慢慢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唐末晚早早醒了,傅绍骞也是,两人对望一眼,心有灵犀般,起床洗漱。
许一宁正在准备早餐,看到两人出来了,甚为诧异:“你们怎么不多睡一会儿?还早。”
唐末晚淡淡扬了扬笑脸:“睡不着了,差不多了,要去医院排队挂号,早点去比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