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绍骞的眼神,充满仇恨,“没关系,睡也睡不了几天了,你放心,这件事情韩家绝对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傅绍骞不语,但低沉的嗓音暗含了警告:“你们真当傅绍骞三个字是软柿子吗?”
韩文清绷着脸,脸色铁青,她也是官宦人家出身,一路仕途平顺,靠着父亲的庇佑,官场上的人见了她,哪个不是点头哈腰,就连最上层的领导,都要给她几分薄面,可是这个硬生生矮了自己一辈的男人,却用这样冷淡的语气跟她说话,眼里的挑衅与黑水般的深沉,完全没将她放在眼底。
“你是铁了心要跟韩家为敌了是吗?行,但是你现在也得去医院!”
“您先走吧。”防盗门咣当一声被甩上,带起的门风甩在韩文清的脸上,碰了她一鼻子灰,顿时瞠目结舌。
她真的没想到傅绍骞会这样不留情面的对他。
太阳穴隐隐作痛,傅绍骞跟韩夏朵的事情她也没想到有一天会得来这样的结果。
韩夏朵爱傅绍骞,已经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如果不是当年的车祸让她一时难以接受,何至于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
盯着自己发麻的掌心,她也觉得自己可能有些过分了,一向良好的教养与得体的应对在这件事情上已经失去了她本应该站的公平位置。
但韩夏朵如今生死未卜的躺在医院里,傅绍骞却在这里跟别的女人亲亲我我,试问谁的家人能受得了这样的冷落。
尤其昨晚上韩夏朵送去急救,傅绍骞的手机先是没人接,后来干脆关机,韩家人心惊胆战提心吊胆的在医院度过一夜,一夜未眠,他们却有心思在这里……
韩文清实在无法掩盖自己的怒意。
听到关门声,唐末晚悄悄探出头,见只有他一人进来,松了口气,打开门走了出来。
“是韩文清吗?”
她刚才虽然没有露面,但门口的争执声与谩骂还是听到了。
傅绍骞随意嗯了一声。
她拧着秀眉:“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傅绍骞说没事,然后进房去换衣服。
唐末晚唯一能想到的就是韩夏朵又出事了,要不然韩家人怎么可能这么大早的跑来呢。
而且,居然能找到这里。那么肯定也查到了那个杯子是她落下去的……
她一阵心慌,门口有传来门铃声,吓的她整颗心都提了起来。
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犹豫着要不要去开门时,傅绍骞已经换好衣服出来,骨瘦的大手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了回来,神色间充满戒备,显然是不想让她去开门。
她抿着唇,门铃声持续在响,傅绍骞整理好衣服冷着脸走过去,他们都以为是韩文清去而复返。
“小二……”
门开,老太太惊喜而抱怨的声音从那边传来:“干什么呢,这么晚了,果然还在家里。”
傅绍骞沉着脸,无喜色:“您怎么来了。”
“你还好意思问我,不是说好了今天去医院来接我的吗?结果左等右等,一直都不来,打电话又关机……”老太太今天穿着一件无袖条纹衬衣,高腰宽松阔腿裤,带着一副黑色墨镜手上拎着一个lv包,还拿了一把香气四溢的小折寿,典型的贵妇派头。
好在扇子香气极其淡雅,并不浓郁。
瞧见站在一边的唐末晚,老太太立刻神气活现的把傅绍骞推开,走过来拉住她的手:“来来来,都这么晚了,你们以为医院是你们开的吗,人家也要下班的好不好,快点走了。”
傅绍骞抿唇,去房里拿了车钥匙。
老太太准备充分,上了车后又献宝似的变出一个大袋子来:“看我有先见之明,知道你们没吃饭吧,来,赶紧尝尝我做的桂花糕,蓝莓饼干,绿豆酥,都是我亲手做的哦,小二……”老太太没有厚此薄彼,递了两块芸豆糕给他,“来,你打小最喜欢吃的。”
傅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