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来什么。
刚到巷子口,就见着了他最害怕的人。
傅绍骞走了老远到车旁,也没见唐末晚跟上来,一气之下就上了车,但也没开走。
结果又等了挺长时间,她都没出现,想起她的脚还有那表情,傅绍骞下车折返去找她,结果人已经不在原地了,外面找了好大一圈,才绕到这宵夜街来,结果看到的就是唐末晚对着陈墨上下其手,一口一个学长的叫,还吃吃的笑。
她那绯红的面容在路灯下像一朵盛开的桃花,娇艳无比。
陈墨的手还放在她的腰肢上,两人歪七扭八的走路,外人看来,亲密十足。
傅绍骞犀利的眸光从陈墨身上扫过,陈墨就赶紧举起了双手:“傅总,我家里有客人,出来买点宵夜,路上看到唐小姐喝醉了,正要去车上拿手机给你打电话呢,你来得正好,这人我就还给你了。”
唐末晚软绵绵的就像一个软体动物,陈墨双手一松,她就如一滩烂泥似的往地上滑去。
不过在她落地前,傅绍骞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身体。
陈墨悄悄吐出一口气:“傅总,我家里人还等着呢,那我先走了啊。”
傅绍骞嗯了一声,低头盯着已然熏醉的唐末晚。可能是因为换了个人气息有所不同的缘故,唐末晚在他身上磨蹭了几下后就皱起了眉头,可他的眉头皱的比她还紧,一身的酒味加一身的烧烤味,他强拖着她往前走。
唐末晚还耍赖,皱眉嘟哝:“你谁啊,你不是学长,我学长去哪了,放开我,我要去找我学长……”
学长?陈墨?
这个念头让傅绍骞有废了陈墨的心思,脸色阴沉如地狱修罗,手下也不再客气,真的是生拖硬拽的将她丢上车。估女吉技。
唐末晚的头撞在车窗上,虽然很疼,可浑身虚软有气无力的,只是闷哼两声,倒头就睡。
傅绍骞憋闷的开车,将她弄了回去。
但仅是丢在客厅的沙发上,就管自己上了楼。
福伯惊讶的看着烂醉如泥的唐末晚,傅绍骞留话:“福伯,去休息,不用管她。”
沙发再宽敞,肯定也是不如床舒服的。
半夜,唐末晚口干舌燥,在沙发上一个翻滚,就摔倒了地上。幸好地上铺着厚厚的地毯,也不算疼,就是仍旧迷糊。
茫然的转了转眼,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已经回到傅绍骞的别墅了。身上的毯子下滑,落在手边,是谁帮她盖上的?
脑子里像是千万只蚂蚁在钻,疼的涨的厉害,在地摊上呆呆的坐了一会儿,嗓子眼很干,她勉强爬起来去厨房倒了杯水喝。
冰水入喉,才缓解了那种刀子般的灼烧,晚上的事情也开始一点一滴的在脑子里想起来,只不过到后来与傅绍骞争吵后她去夜宵摊买醉的事情,却又好像断了篇儿,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她似乎看到了学长……陆云深?
端着水杯又敲了敲一阵阵发紧的太阳穴,她还是应该先睡一觉再说。
结果刚走到楼梯口准备进房,傅绍骞就从三楼上下来了。
她立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柔和的灯光并不刺目,但对宿醉的她来说,仍是觉得有些强烈了,她也想起了自己搅黄了他上亿生意的事情,差点捶胸顿足:“傅总,谢谢你送我回来啊。”
她的称呼,又变了回去。至少说明现在脑子是清楚的。
他的眸色,讳莫如深。
唐末晚觉得他肯定是还在生气,只能又一句抱歉:“傅总,我真的知错了,请你原谅。”
望着她那酡红褪去现在蜡黄的近乎憔悴的脸,他大赦:“先回去睡觉,明天再说。”
她如释重负:“谢谢傅总。”
进入房间,头沾在枕头上,倒头就睡。
傅绍骞站在门外,暗忖,现在谢,是不是还太早了点。
心中有事就怎么都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