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家的路途注定不会平静,可却是远超武谛想象的尸山血海,那城外空地之上,却是四百轻骑摆开阵列。
当武谛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之时,冲锋的命令便已经落入他们耳中,他们不知敌人的身份,也不知为何要对一个人发起冲锋,可军令如山,命令就是一切。
这城外的轻骑冲锋同样卷起一阵烟尘,可与那皇城外重骑相比,却是小巫见大巫,哪怕是一对四百,武谛仍是没有半分犹豫的冲了上去。
鲜血瞬间洒满大地,在第一次冲锋之后,这些骑兵终于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什么东西,或者说根本不知道那是什么怪物!
冲锋的阵型快速调转,第一次冲锋直接被武谛挥刀斩杀四十人四十马,这非人的力量让这些骑兵吓破了胆,夹着坐下战马的双腿都在微微颤抖。
可伴随又一次冲锋的命令被下达,他们依旧没有选择可言,只能与这浑身浴血的怪物再次交锋,鲜血汇聚成了一滩湖泊。
江湖中在这一两天中多了许多真假参半的谣言,如武谛能从皇城之中杀出一条血路,便是因为他身怀绝世神功,手中还握着一把神兵。
本来是冲着六扇门的赏赐前来截杀,可慢慢的便有贪心不足的蠢材拦在了武谛面前,然后成了他的刀下亡魂。
他此时坐在一家客栈中的浴桶内,热水再一次将身上的血迹洗涤,可武谛却觉得自己已经洗不干净了,身上沾染的远远不止是鲜血,还有哪些人临死时的怨念。
武谛将肩头上的血迹冲掉,口中喃喃自语道:“究竟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呢?我想要的只是让母亲活过来,易天想要的却是千秋不朽。
这不死之心终究成了风暴的中心,人有生老病死乃是天道所定,长生终究是一场梦幻泡影罢了。”
话虽如此,可若是长生的机会就摆在自己面前,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拒绝?起码四百年前的易天做不到,他不惜引火毒入体备受煎熬,也要求这长生一途。
武谛从木桶之中猛然站起,随即朗声说道:“你们的杀气都已经控制不住了,想要我的命进来拿吧!”
他话音刚落,便有十几个蒙面大汉破窗而出,一个个手握刀剑周身杀气升腾,不难看出这一群刀口上舔血的亡命之徒,而且他们的手上起码都有着十几条人命。
其中领头的一名蒙面大汉上前喝道:“武谛!你若是不想死,就将那绝世神功交出来!否则就别怪我们兄弟不客气了!”
“无趣的谣言。”武谛话音落下,靠在浴桶旁的渴血刀已经入手,随即一道赤芒替他回答了这些人。
一阵噗呲闷响响起,随即便一具具被分作两截的尸体倒下,武谛看着被飞溅的鲜血染红的浴桶,不禁皱了皱眉头。
不知已经洗去身上血污多少次,也不知道换了多少身新衣裳,可即便如此他走在街上,所过之处便能叫人不敢直视。
出城、赶路、杀人、入城再出城,武谛不知疲惫的重复这这些过程,终于来到了自己游历江湖时的到过的城池,衡阳。
这里是昔日霸刀派的旧地,可伴随这齐应龙死在易天手中,霸刀派便算是彻底覆灭,那好不容易才重见天日的霸刀第十式唯我独尊,也不知何时才能重现人间。
故地重游不禁感慨物是人非,那时还陪伴在身旁的玉无双,同样化作了自己的刀下亡魂,他有些伤感的站在城门外,等待着前来迎接自己的人。
其实这衡阳中还有一位老朋友,便是那昔日的六扇门衡阳分部文书,绰号鬼狐的南宫文士,而在这衡阳中带人截杀武谛,也正是这一路快马加鞭未做停顿的男人。
哪怕是经历了许多事情,南宫文士依旧是那副文弱书生模样,此时他站在武谛身前,而在他后面是衡阳捕快精锐,以及高达两千的精锐甲士。
武谛看向那曾与自己共事过一段时间的南宫文士说道:“玉无双拦在了我的面前,于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