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店之前办了许多手续,本来温乔对这些一窍不通,幸好掌柜把赵影留给她当帮手,帮了她不少忙,免去了她瞎折腾。
就是霍娘还念念不忘赵影,时常让她多关心一下他,有时还有意无意的撮合他们。温乔对这个万分头疼,跟霍娘说了好几遍自己对他没兴趣,霍娘才罢休,不过霍娘没事还是爱唠叨说赵影是多好的孩子之类的话,斥温乔不好好珍惜,以后会后悔,可是温乔确实对他没兴趣。
刚开店时她家生意一般,仅仅能收支相抵,不过这也是没打出名气的缘故,随着她家的盆景做的越来越精致,现在留住了不少客人,连县太爷家每月还会来她家店里买盆景,每年县太爷家里的人开寿宴都是来她家买盆景装饰,这无形也给她家店铺做了宣传,于是来的人越来越多,现在温乔家也能算是县里的富户了,原来欠香铺的钱也都还上了。
当然温乔也没放松在香铺这边的工作,母亲曾劝她不要去了,安心在家待着,但她不能不知恩图报,是掌柜一手帮助的她,她总得做出点成绩来,何况她是真的爱制香,辞退了这份工作温乔就只能在空间里制香了,也不能正大光明的天天研究制香了。
温乔在香铺也是有一点名气的,虽然没有那些老师傅大,但她爱剑走偏锋,制出的香往往出人意料,也算是店里的一个小招牌了。她在店里和大家熟悉了以后更加喜欢香铺了,平常有不清楚的问题可以向大家请教,大伙可以在一起商讨,温乔特别珍惜这种氛围,因为前世制香都是她自己摸索,书说的再详细也没有人教的好,老师傅让她改了不少细节上的差错,那些都是前世她无解的问题,毕竟一出名就扣着制香天才的帽子,她怎么好意思去问别人一些基础的问题呢。
不过温乔很少看见那据说是她东家的男子了,虽然第一次见面温乔对他的印象极度不好,可后来的三年里东家对她的确是止于礼的,没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举动。温乔渐渐就没那么讨厌他了,毕竟对着长得不错的人很难长时间产生敌意。
五月初十是县太爷六十大寿,温乔因为制香的事跟县太爷家的小小姐们感情不错,于是被邀请去参加寿宴,当然她不是真的要给县太爷献寿,而是在小小姐们单开的宴会上玩,临走前她特意梳了个双平髻,换上了一袭百花曳地裙,外面罩上个丝绸罩衣,再穿上一双小小的绣花鞋,葡萄兽铜镜里的自己笑起来的时候还有两个小梨涡,温乔对这一身十分满意,临走时还在头上插了几朵刚从后花园摘下来的木槿花。
申时她坐着自家的马车前往县太爷府上了,帮忙赶马车的是赵影。
温乔在里面拿着一个珐琅小银镜最后看看自己是否妆容得当,谁知突然一股大力撞来,让她在马车里打了个趔趄,小银镜也被摔在车厢里了,温乔吓了一跳,赶紧扶住车窗。
等马车平稳了,温乔把小银镜捡起来,银镜被摔出了一道裂痕,她有些生气,撩起帘子看了看,赵影已经下去交涉了,她本来想教训对方一顿的,她的小银镜可是好不容易得来的,这下好了,裂了一道,没法带出去了,可是看到撞她马车的是个骑马的男人,而且身材还很魁梧,她又默默打消了这个念头,还是让赵影说吧。
当她要放下帘子时,又感到一束锐利的目光,她抬头一看,竟是那个撞她的男子,那目光太过锋利,让她有点害怕,她赶紧放下了帘子,拍拍胸脯,觉得自己的决定十分正确,这种人还是留给赵影对付吧。不过看到有裂痕的小银镜温乔心里又有些心疼,对着镜子把刚刚撞得有点散的头发重新固定了一下。
马车刚驾起,温乔就跑到车门边,也不掀帘子,问道:“赵影,刚刚撞我们的是谁啊,太没有礼貌了。”她本来想说把我的小银镜摔坏了,可又不好意思,觉得会让赵影觉得自己小气,于是侧面问了一下。
距离刚刚认识赵影已经过了三年了,温乔现在直接就叫他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