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和君姒倒酒,转尔给她挟菜。
宴席进行一半,奶妈抱着贺氏两岁的女儿过来,孩子哭得正厉害一直嚷着要找娘。贺氏只好离席哄孩子,但很快又回来了。
回来后的贺氏脸上尽显母爱,就好像不论什么东西在她眼里,她都会当成孩子那般疼爱。这一点让君姒身受感触,不知不觉看向微醉的孟炎成。
这一顿饭确实很尽兴,不论是从孟继业和贺氏的招待上来看,还是孟炎成喝的几分醉意上看。她记得孟炎成说过,大哥是他最想报答的人。君姒也看出来了,孟继业对他这个弟弟不仅疼惜,还十分上心。
离开时孟继业要让家丁送,孟炎成三番拒绝,像来时一样牵着君姒的手。君姒不明白他为什么拒绝大哥的好意。看他醉得走路都险先不稳,她也有些担心,只好当起他的支撑,扶着他走。孟炎成得了便宜似的干脆伸手揽过她的肩膀,还一边说自己没事,让她不要担心。
闻着他身上刺鼻的酒气,她站在月光底下深深的吸气。再看向他时,他正似笑非笑的看自己。
“你没醉?”
孟炎成突然张嘴要吐,可干呕了几次什么也没吐出来。反而身子软软的靠在君姒身上。
“我当然没醉,确实没醉。不信回去后我们再喝几坛。”
君姒彻底无语,瞪了他一眼扶着他吃力的往回走。月光明亮,照在地上将两个紧紧相靠在一起的人影越拉越长。
这个晚上,君姒因为搬不动牛高马大的孟炎成下床,只好自己拿了张被子绻缩在地上睡过去。因为从来没睡过地上,她熬了大半夜也听了大半夜孟炎成打呼噜的声音,累到终于支撑不住后自动入睡。
这一觉睡得死沉,迷迷糊糊要醒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暖暖的,像躺在邀月楼柔软的大床上一样舒服。不过讨厌的是喧诚又来喊她起床,还大着胆在她身上挠痒痒。
“别动,我要睡觉!”她侧过身子睁了一半眼睛,再闭上。抱着枕头打算继续睡觉。
可没过一会儿胸口处又痒得难受。
“喧诚,别……”她微恼睁开双眼,一张带笑的脸出现在眼前,脸上还印着一个酒窝。脑子里有个人影出现,她惊醒爬起来缩向床尾,瞪着慢悠悠爬起来的人不知所措。
“你醒了,醒得也太快了吧?”孟炎成摸着下巴,笑意颇深。
此刻,他就像一只狐狸。君姒完全看透他想要做什么。感觉到胸口有丝丝凉意,低头一看竟被他打开了两颗扣子。难怪刚才老觉得身上痒。原来是他在作怪。
“你,下去!”她指着床下,没有丝毫解释。
“为什么?”孟炎成面不改色,目光依旧带笑,温柔得要滴出水来。
“因为……”大脑飞速运转之后,她收敛强势微微一笑。“我初来寒城,对环境不熟,又认床。所以处处都是小心翼翼,容易紧张。待日后熟悉这里后,该生的自然会发生。夫君不用急在一时吧?”
这确实是个好理由,好到无言反驳。孟炎成干咳两声,慢条期理道:“新婚之夜因为身体不适把我赶下床我认了。昨天我喝酒让你受委屈我这正想办法弥补,你又说对环境不熟容易紧张。阿姒,我看你不是不舒服也不是容易紧张,你就是在拒绝我。”
全部猜中。君姒在心里给他的智商加了十分。可是面上,她死都不认。
“夫君为何如此认定我是拒绝你?其实我确实是身体不适,而且有些水土不服。”君姒以柔弱的态度应对,略带委屈的将袖子掀起伸到孟炎成面前。
“怎么会这样?什么时候开始的?”孟炎成抓住她的手腕,看到上面长了七八个红点点,立刻紧张起来。
“昨晚半夜发现的。不过除了这些小红点点也没别的症状。来之前御医也跟我说过,寒城气候与皇城差异大,我大概会有半个月的适应期。我昨晚看到这些小红点点就知道了只是水土不服而已。”